王小波曾经写过一个剧本,叫做《东宫西宫》,由张元导演,司汗和胡军饰演。司汗饰演小偷阿兰,胡军饰演警察。在一次公园抓流氓的时候,阿兰被民警小史抓进了局子里。
阿兰是一名同性恋,小史对他充满了好奇,因此两人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最后,面对小史的怯弱与犹豫,阿兰绝望地远走香港。熟读王小波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东宫西宫》的内容其实就是王小波《柔情似水》的故事。
王小波写这则故事,与李银河有些关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作为一名社会学家,李银河开始调查北京同性恋群体的生活状态。
这项艰巨的社会调查,王小波也参与其中。他们选择的调查的地方,就是著名的北京同性恋公园东宫西宫。这个社会调查的成果,就是李银河的社会学专著《他们的世界》。
其中,部分的访谈与速写是王小波起草的。也就是说,王小波与李银河合力完成了一个社会调查,从而让北京同性恋群体的生活状况被学者、社会所关注。正是因为社会调查期间积累的素材,让王小波写出了小说《柔情似水》和剧本《东宫西宫》。
李银河在中国民间争议很大,原因在于她的学术方向是性社会学。在中国社会里向来是谈性色变的,李银河能坚持研究,足见其勇敢。她也对中国性社会学贡献颇大。
回到王小波与李银河身上来。从情书集《爱你就爱生命》中,可以读出王小波爱李银河爱的狂热与深沉。浪漫到极致的短篇小说《绿毛水怪》,也可以理解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李银河前去美国留学,也把王小波带过去。李银河是真的爱王小波。
事实上,在王小波去世之前,李银河的成就高得多。王小波是一个人民大学的讲师,收入不多,写的小说也难有杂志社、出版社要。他的书能出版,靠得是李银河东奔西走。自始至终,李银河都相信着丈夫的才华,并始终支持他。
这样的爱,世间有几人能做到。所以,李银河对王小波最大的影响,就是深信并支持王小波。如果李银河是一个势利的女人,看着丈夫不赚钱而喋喋不休,肯定会磨灭王小波的创作热情。王小波那些伟大的作品,也许就不能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