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远山的呼唤》摄制于1980年,是作为山田洋次“民子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前两部分别为《家庭》和《故乡》),同样也是其脍炙人口的影片《幸福的黄手帕》的姐妹篇。这是一部享有世界声誉的影片,被日本影评家誉为“响彻北国的爱情交响乐”。此片还是山田洋次抒情影片的代表作,获得了1980年日本《电影旬报》组织评选的最佳影片奖,并于同年荣获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特别奖,再于1981年获得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剧本奖。
《远山的呼唤》作为优秀剧作的范本成为众多人学习的对象。一部好的电影之所以称好的重要因素之一也由于其有良好的剧作基础。因此无论从作品的创作难度,还是艺术与思想内涵的比重上讲,都应该肯定剧作的重要性。
文革后十多年来,中国电影理论很重要的突破在于对电影本体的重新发现、认识和研究。八十年代中国电影人在电影语言的探索和电影造型手段的表现上都很有成就,达到过一个高潮。尤其是第五代导演在电影本体的意识和电影语言的运用上极其突出。但这一光彩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电影剧作方面的不足。到了今天,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比如陈凯歌、张艺谋、田壮壮等,都意识到必须重视剧作:重视人物、重视主题、重视剧作中的每一个构成元素。
因此本文以电影《远山的呼唤》为例,探讨电影剧作诸多方面实质,有助于我们在解构《远山的呼唤》这部影片的同时,更能意识到电影剧作存在的重要性,通过完善电影剧作,而进一步完善电影影像成果。
叙事艺术的作品要传达其主要思想,必须通过对人物的塑造才能得以充分体现。因而人物在叙事作品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作为叙事作品的核心而存在。因此,高尔基把“文学”称作“人学”。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只有对人描绘恰当,才能通过人物得以恰当叙事。
本文主要针对日本导演山田洋次“民子三部曲”系列的最后一部——《远山的呼唤》进行剧作分析,通过对这部具有代表性的电影剧本的分析,来明晰该片在电影史上的重要意义以及导演的创作思路和特点。
首先,着重该片剧作的构成三大元素进行分析:人物、情节以及主题。以这三大剧作构成元素再以电影《远山的呼唤》为线索,进行嵌入式梳理,以大致掌握该片的整体剧本脉络。
其次,从剧作骨架之结构入手,进行该片的剧作结构分析,结构作为一个大网衔接着电影剧作的每一小部分,对结构的梳理同样对探究剧作整体有着重要的意义。
接着,探讨语言这一作为电影的重要部分的电影叙事的一大手段。语言构成了电影剧作弥足重要的一部分,对电影《远山的呼唤》的语言分析亦是该文不可或缺的成分。
最后,从该片剧本再结合毕业设计作品,来简要探讨电影剧作研究的意义。
通过以上几点的分析,我们对《远山的呼唤》这一日本电影史上不可遗漏的代表之作更能有一清晰全面的了解,同时对导演山田洋次电影叙事理念也是一次意义性的探究。在另一方面,更加强调了电影剧作作为电影影像中的环节所起到的最具重要性的作用,对剧作的分析可以提升从影人员对于电影剧作重要性的意识程度。
在日本导演山田洋次一生所执导的七十多部作品之中,我们可以发现导演乐衷于描写平民阶级形象多于中产阶级形象,这一点承袭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日本电影新浪潮还未兴起之前的日本电影平民化,以及日本电影注重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的传统,如著名导演小津安二郎,沟口健二的影像风格和叙事基础。
山田洋次还善于导演抒情片。1970年至1975年完成的《故乡》、《家族》、《同胞》,是山田的抒情三部曲。《幸福的黄手帕》、《远山的呼唤》是近年来的抒情杰作。在山田洋次导演的电影当中,无论是《男人之苦》系列还是爱情片,他电影中的人物都来自低下阶层。山田从影以来一直希望自己的电影能“与民同乐”,他强调娱乐性多于艺术性,相比同期加入松竹的大岛渚,山田的路线显然更大众化。他的人物乐观、正义、善良、幽默、有人情味,且具浪漫主义色彩,这也是山田洋次期盼日本人能流传下去的优良品性。山田电影里的男人和女人都非常可爱、勇敢和浪漫,他们有着自己合理的生活愿望,高尚的生活情趣。即使是《远山的呼唤》中虻田这样的人,也仅仅只是沾染了社会的不良习气,本质却是善良可贵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才更反衬出他们的苦难和忧患是那个不合理的社会对他们的欺压。
可以说,山田洋次是日本电影喜剧方面始终坚持严肃正派作风,不卖弄噱头,不抄袭模仿,而能另辟蹊径的为数不多的导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