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分享一个朋友的例子吧。
郑茜,是一个性格幽默的“白骨精”。
问起择偶要求,郑茜说,“我要找一个懂我的人,就像是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我们常取笑她,“世界上有一个你就够啦,这样你会一直单下去的。”
没想到她居然等到了。
“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一种感觉传遍了脊柱与皮肤,内心雀跃,原来,吸引力真的是可以感觉到的。
我们在看同一本书,喜欢听一样的音乐,
我们都喜欢运动,都喜欢探险,他从来不会觉得我怪,反而觉得不这样才比较怪,
无论我说什么笑话,他都能接的下去,我们在一起,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郑茜的喜悦溢于言表,“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就像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那应该就是为我准备的人。”
让老友都开始羡慕她,甚至有点懊恼,怎么没有多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能遇见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但没多久,她就开始抱怨了。
“我懒,但他比我还懒。垃圾掉在他眼前,他动都不会动。”
“我小心眼,可他比我还小心眼,什么事情都计较,随便一个小事都能争好久。”
“我不会过日子,可他更不会过日子,那我们的日子怎么过?”……
最近看到她,略微有些憔悴,摊摊手,“他就像夸张版的我,我每天都在照哈哈镜,才发现我原来受不了我。
相似是我们互生好感的基础,但我们连缺点都相似,我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如此的懒惰、自私自我、没有责任感。
我们都以加菲猫自诩,两个加菲猫在一起可以愉快的玩耍,可生活,生活是另外一件事。
这样的镜子照一照就好了,照多了,真的很累。”
于是,分手了。
另一个自己,是一面镜子,不负责美化,只负责让你照见自己。
即便这是照妖镜,那照出来的,也只是除下伪装后,你原本的状态而已。
未必好,也未必坏,只是在于你是不是能接受你自己而已。
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伊沙贝,和你一起轻松聊心理。
如果我知道他是我自己,那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我们走到超市,不用商量,我知道他绝不会反对我用转基因的油炒菜,他也信任我绝不会购买膨化食品或者碳酸饮料。我们走到公园,会一起毫不犹豫地奔向儿童游乐区。而在主题乐园里,他也和我一样不敢坐头朝下的设备。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生病了,另一个一定会有充足的医学知识来判断要不要送对方去医院,如果其中一个昏迷了,另一个也一定会清楚地告诉医生,请不要开中药,我的爱人对中药过敏。我们会一起煲老火汤,不为养生,只为美味,顺便互相调侃着摄入这么多嘌呤,到时候痛风了看你疼不疼。我们会去街上喝糖水,却不爱喝凉茶。我们做饭不会放太多盐,也不爱放糖和醋。我们会在厨房里相互依偎着一起尝试着“下厨房”里的新菜色,而且绝不会说对方做的菜难吃。我们出行,一个小时车程以内的地方一定会骑自行车,不会买那种专业的设备,两辆最普通的单车,携着手就是最美的风景。如果远,我们会买一辆小排量的汽车。如果我们有孩子——当然基因一样生孩子是不好的,所以我们会去领养孩子,两个,我们会用陈会昌老师——或者之后更新的有循证依据的理论来教育他。啊,还有名字,中文名可以叫西汀与西泮,英文名嘛,就叫Kohut和Klein好了~我们会平分家务与照料孩童的任务,彼此互相帮助,购买各种家务机器人(因为我俩都好讨厌洗碗扫地擦玻璃),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也可以分别找朋友玩耍。如果在网上,我们会混一样的社区,大秀恩爱~我们可以一起写歌词一起作曲,虽然心里想着林夕泽日生,我们最后写出来的东西却差的不像啥,但是也无所谓,背着吉他,我们就可以在家里自弹自唱,自娱自乐。
那多开心啊,终于有一个与自己感同身受的人了,终于有一个说话不用太费劲,就能理解你意思的人了,这是一个多难得完完全全契合的人。对一切事物的看法都一样,喜欢听的歌儿一样,喜欢的食物一样,喜欢看的电影一样,矫情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一样。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好吃的,不必再担心同行的人不吃辣不吃香菜葱蒜不吃一些奇怪的东西,不必担心其他人点的菜里有我不爱吃的魔芋香菇等等。出去还可以给对方拍照,她一定晓得我希望她站在哪个角度什么样的动作,我一定晓得她哪个角度拍起来最好看最瘦了。我们一起听歌,再也不担心和自己一起听歌的人会嫌弃自己放的歌难听,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和我一起听歌我总会很忐忑,怕别人觉得很难听,如果有她就好了。
估计要很久才能成为朋友。我们乍一看很友好,但其实会花很长时间观察对方是否值得信赖。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交友态度,如非有特殊交集,否则互相打量个三年五载才交心也是很有可能。即便成为了朋友,应该也不会天天厮混在一起。但如果对方某日突然需要帮助,有可能会毫无铺垫地伸出援手。而且伸完就撤,好像跟没伸过一样。反正我在这种地方会比较爱演。因为我觉得吧,灵魂之友,大概都是把臂之交。心意相通的人,不需要天天交心。演技可以用在别的地方,比如做一个酷炫中带点甜美的逗逼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