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现实妥协啊,这种事情太多了好不好。高中的时候坐班车,因为我下车的地方和别人都不一样,司机师傅要为我单独停一次。刚开始还正常,后来他就频频暗示我,专门给我停车太麻烦了。每次我要下车的时候走到前门,他就开始唉声叹气。终于有一天他开口让我给他带一条烟来,否则就不再给我单独停车。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中的感受特别复杂:屈辱,不甘,愤怒,回家告诉家人,他们和我一样不爽,但又无奈, 最终我还是给他带了一条很普通的香烟,过了一个星期他又问我要,我就忍无可忍给自己的好朋友抱怨了这件事。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这个朋友的舅舅是该司机车队的领导,我告诉我朋友的第二天,这个司机对待我的态度就天差地别。没过多久这个司机就被调走了。
我和同学们不一样,母亲生我的时候已是高龄, 每当同学们高高兴兴地和父母出去旅游时,我只能默默呆在家中, 因为父母没有其他父母那么充沛的精力。如今父母年事已高,白发日益增多,身体状况也已经大不如前。 而且因为各种原因, 他们一生颠沛坎坷,从没有享受到应该属于他们的生活。因此我不能自私地离开他们去另一个国度逍遥自在,我要尽快找去工作去赚大钱,让他们高高兴兴地颐养天年。
我也有过梦想高于现实的青春年华,我也有过文艺高过庸俗的懵懂岁月。但是,这一切,被我的另一个自我深深打败,让我双膝着地,严如叩拜先组那般虔诚。我在现实面前,第一次低下了,我高昂的头颅。
在我高考完之后的两个小时里我知道了我姥姥在我备考期间病危,在我高考期间去世,家人说不能耽误我高考没告诉我,我极度气愤,高考都已经重要过一条人命,一段亲情,而我又不能责怪他们什么。
拼了三年的物理竞赛,由于中国特色的原因折戟在CPhO复赛赛场,错失北大物院保送。看着墙角摞的比自己还高的书和习题,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感觉它们从不曾属于自己一般。
我爱过一个人,我只爱过那一个人,我穷尽我所有的办法留住他,他不爱我没关系,他对我冷言冷语没关系,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好,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