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刚成家,与父母分家过日子,困难重重,当时最重要的生产生力就是牲口。那时,好不容易借钱买了一头骡子与别人搭伙耕种。一天,邻居借用,因役使过度,流汗过多,且邻居没让骡子打滚,怕骡子全身沾满泥土,以瞒哄我骡子没有劳累,连汗都没出。骡子年老,劳累过度,出汗太多,又着凉,数天不吃草,终因医治无效死亡。我素来坚強,听年长者说,58年闹饥荒时,我饿死都不吃叫“七芽"的野草,险些被当“孔孩子”扔掉。但是,我的骡子死的那一刻,我哭了,伤心难过至极,泪水纵横,险些失声。这瞬闲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可谓刻骨铭心,委实产生了绝望之念。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言之內涵,我诚然领教了。
我经历绝望的瞬间是五岁时在门口鱼塘用竹篙在码头上学撑船,因没经验浠泥也深竹也没那么长一个孟子扎下去人已入鱼塘淹没水底。瞬间觉得这下完了,塘水压着鼻气穿入鼻孔酸菽,口也开始闭不住缺氧,灌入好几口水。好得头脑还清醒想事,替入塘底返身趴手入泥往相反方向,慢慢摸到直入水岸底码头顺势往上趴,眼睛开始可透着水见着光,一阶二阶五六阶终于头露水面,嘴里喷出一口水上岸了,可在塘坎一起玩的小伙伴吓得一个也没见着。我的肚子圆圆的,还好没怙负父母的努力活着。不提都忘了,现在想起魂魄惊心,险那。
在我19岁那年,因为意外母亲离开人世。这种经历谁都不想有,但偏偏就发生了。父亲我还有我哥在那一刻内心充满了绝望,相比较而言,父亲的绝望我们做儿子的是无法想象的。为了让内心不痛苦,父亲干脆就不住在老家了,主要父亲怕触景生情。家里田地父亲也不管了,在市里面找了份工作上班,每天就住在宿舍,老家只是偶尔回去看下。而我自从那以后也很少回家过年,因为那个家已没有家的味道了。
我上高二的时候,一次班会,妻奴兼女儿奴的班主任给我们讲述了他对他老婆和女儿的悉心照料,他女儿不吃方便面鸡爪等小零食,葡萄只吃青的,面包只吃贵的,便宜的吃了就吐,奶也不喝便宜的,不喝伊利,只和外面卖的十几块钱一瓶的,他老婆怀孕的时候,面包吃一两块钱的就吐,面包店里的就不吐,吃个小布丁都吐然后说他女儿的可爱,给我们讲了一节课,在一堆单身狗面前这样说真的好吗。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据说还不到三岁,闹肚子在老家大马路上一路拉着回去,回头一看,就是那种走几步硬币大小一滩,还是红色的,自己突然有种无名的恐惧感,感觉自己要死了,心中充满了绝望,还好老妈在一旁安慰,后来找了土医生治好了,那是第一次深深的绝望吧,长大一点看到童话里面用一路撒面包屑做记号就想到我小时候回头望的那一眼。
生活中经历的最绝望的瞬间,就是高中时候,考试。平时的时候试卷一般都是单面的,就当我做完试题,感觉很轻松并洋洋得意的时候,我发现试卷背后还有几个大体。当时时间还有5分钟,我奋笔疾书也于事无补。那应该是我生活中最绝望的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