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2.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却能容纳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世界灿烂盛大。 欢迎回家。
3.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4.不知哪个季节哪一天,又是因为什么事。已经是考官的秦究对他说:“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
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5.他们身后,跟着那艘湿漉漉的旧船。
它搁浅多年,残破不堪,如今满载骸骨,尽然又能乘风破浪了。
久违的太阳喷薄而出,给这条强行开出的海路引航。
白雾奔涌,天使归乡。
6.有人说,味道和记忆捆得最紧,它让时光变得生动。
7.最后的最后, 她在视野尽头看到了游惑和秦究 ,还有硝烟散尽后不知多远之外的夜空,星星点点,有模糊的亮色直铺到天边。
那是系统里永远看不到的景色,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8.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
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秦究
9.亲爱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
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10.“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了一张过来,说:“我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了一下。
11.无数个相似或不相似的瞬间蜂拥而至……
某年某天,他坐在会议桌前,有人越过争执的人群朝他看了一眼,拎着外套推门离开;
某年某天,他领着一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和另一群人擦肩而过脚步顿了一下,却连招呼也没打;
某年某天,他驱车驶过街道拐角,有人斜倚着灯柱,在后视镜里倏然远去;
又是某年某天,视野里所有轮廓都暗淡模糊,有人笑着坐在他面前细细索索似乎在掖围巾,他好像闻到了 血味,但他已经看不见了……
12.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13.她也永远都记得,秦究重新以“监考官”身份归来的那天下午。
所有初始监考官和新监考官被召集开会。
她和游惑作为权限最高的两位,先去了趟主控中心。回来的时候在会议室门外的长廊上碰到秦究。
那天阳光应该很好吧……
她记得有点耀眼,透过走廊一侧连成片的玻璃照进来,亮得让人眼睛泛酸。
游惑在她身边倏然刹住脚步,盯着会议室门口的人。 而秦究在进门的瞬间朝这里望了一眼,愣神片刻忽然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
14.12822个独立考场开始分崩离析,这些蜂巢一样的土地上发生过的种种,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从这一刻起将不复存在,也会永久存留。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茫然,有人惊叫。
15.叮——
监考处各个角落几乎同时响起了信息声。监考官们纷纷低头看向手机。
154盯着屏幕,几乎不敢呼吸。
下一秒,屏幕刷出了新动态:
『监考官172确认为不实信息,已递至垃圾箱。』
『监考官066确认为不实信息,已递至垃圾箱。』
『监考官115确认为不实信息,已递至垃圾箱。』
……
活下来,我对你好,一定百般对你好。去台北,去国外,张启山一介粗人,不懂情意,从前我愚钝,活下来,用后半生对你好,情深难却,承认。盖一幢房子,你想要的一池荷莲,踏雪海棠。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北斗,南风,西城,东升。我陪你,愧对你的,都赔你。
没有铁链刑具,没有整日的不见阳光,没有寒冻的牢房……这件事情上我做错了,本不该这样的,我只是……只是想留住你。
“恨我吗?”
“我二月红,算个什么东西?”
想知道他的表情,苦笑?平静?还是……解脱?回光返照那么久,张启山捂着半张脸,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那么久……不就是在等一句“我爱你”么……
……不能回头!回头看到的景象足以让自己崩溃。坏死就坏死吧,仗还没打完,还没给你个太平盛世……百年大树,还不能倒。
连年征战,张启山亲手埋葬过太多人,一个墓坑,一具残骸,一抔黄土,早已麻木。
我终于知道当年你丧妻时,三天三夜不吃饭,七十一天不登台的感觉了。原来人死,是疼的。
大概早就恨死我了罢,一冬天没少求死,这下可终于遂了心愿,红老板。
“红二爷他……刚还剩一口气时,他说……”
“我爱你。”
欠你的都还清了,这段感情,我二月红问心无愧。
走那样快作何。半分魂儿都再不愿与你纠缠不清,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再也不要有任何关系了,太累,再也折腾不动了。想知道可否憎恨过你?
呵,红某人堂堂一介男儿汉,九门提督,妻儿满,列徒遍,生生叫你拆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想延荣了几代的红家班竟断在我这里……不恨你,诺过的,绝不恨你。这些怨冤恨恨,就算在红某自己头上罢。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张启山,过好后半生,替我看看,天下安稳,太平盛世,梨园荣景,妻儿恩爱,子孙绕膝是什么模样。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将死之人,满眼背影;
未亡之身,何等光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求求你……回头看看……
我还有话不曾对你讲……
早该面对的,至死不渝。
“我爱你。”
端站在庙门口,毕恭毕敬双手合十,鞠了三躬。
一拜,求夫人身体可有所好转。
二拜,愿红家梨园世代昌盛。
三拜,祈太平盛世,安居乐业。
“都说我红二拜什么,不得什么。”
“不妨你来拜张大佛爷试试?”
“怕不要都拜反了才好。”
“说笑了。”
“可否问佛爷件事?”
“知无不言。”
“我佛修行,千步生莲,一莲一面,一面一缘,不知张大佛爷的缘面,我可见过多少?”
“一缘一念,一念一怜。张启山不过是个俗人,家国一面,你独一面。”
“何诺?”
“仅此对你,万万事,不骗不瞒。”
“穷边自足秋怀。又何必,平生多恨哉。只凄凉绝塞,蛾眉遗冢;销沉腐草,骏骨空台。北转河流,南横斗柄,略点微霜鬓早衰。君不信,向西风回首,百事堪哀。”
一合折扇,反复在手心敲打,秋雨一场,淋尽人间百态。筚篥悲恸,怨女痴儿,又要变天了。
“我喜欢你。”
“啊?”
“我二月红,喜欢你。”
“何来……何来……”
“嘘……”
“……”
“就当今儿个这戏词罢,戏里人念词,无需当真。”
“……罢。”
“莫过悲痛,红老板,节哀顺变。”
“地底下躺着的那位可是我夫人,张启山,丧妻之痛,你如何能理解?”
“一介莽夫,丧父丧母丧手足兄弟,百味浅尝,还不曾体会过丧妻丧子之味。但于我来讲,二月红不死,情痛伤及皮肉而已。”
“濡沫十年载,张启山,戏子情深不过如此。”
“你喜欢我。”
“我爱她。”
“比得上我爱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休要……”
“你早晚会听到,但不是现在。这两壶酒带给你,张某还有要事缠身,先行告辞。”
一月枝头低,二月新眉里。
三月梨园戏,四月红霞衣。
五月铁马骑,六月烽火急。
七月踏书人,八月无谁问。
九月缟素焚,十月尚不闻。
十一夜里魂,十二共一灯。
这样罢,二月红,陪我走过那个圆形拱门。若是走到了,我会告诉你二月红,亲自,开口,告诉你。我张启山,知错,愿悔改,你别死。
若是……若是陪我走过拱门。我跪下来告诉你二月红,压上尊严,赌上性命,告诉你。战争结束,我带你走。
“下辈子,可莫要再纠缠不清了。”
1.
寂静的静思殿外。
星飒默默地站立着,他看着那些如雪一般飘落的缅栀花,看着地面上那厚厚的一层纯白光芒。
长廊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她的眼中只有文晴川,永远都不会有他的位置,即便他愤怒得发狂,对她来说,也是无足轻重的。
他的眼中,是一片如海般深沉的黯然。
可是......
即便是这样......
我也没有办法......放你走......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缅栀花还在静静地飘落......
星飒的紫眸中出现了清晰的哀伤......
这片天地里,只有他和她,可他们却隔着一扇殿门。所以,他们看不见对方,他看不见她的痛苦,她亦看不到他的守候......
2.
星飒惊怔!
玄栀林的话如漫天箭雨,纷纷刺向他苦苦挣扎的心,他的瞳眸中一片刺痛的黯然,手指忽然一阵麻木。
玄栀林……
你真的这样以为吗?你真的以为我是这样想的吗?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报复玄家的人而这样对待你吗?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
想要……你在意我,看我一眼……
3.
教堂里的灯光灿亮耀眼。
“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玄栀林的眼神无比宁静,面容雪白,犹如被雨水打湿的缅栀花瓣,“我们永远无法喜欢上对方,你不可能喜欢上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你不可能喜欢上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眼前一片木然——
剧痛在星飒身体里翻搅着,几乎可以将他的心完全撕裂。
七彩图画从他的指间落下,缓缓飘落在地面上。
图画上,带着王冠的王子和穿着长裙的王妃笑的那样快乐和幸福……
沉寂的大教堂里,白色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彩色玻璃上的小天使依旧快乐地飞翔着。
“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一意孤行地让我成为王妃,你会比我和小七哥痛苦更多的,因为你亲手毁了你本可以得到的幸福。这个世上一定会有一个会用全身心爱你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玄栀林背对着星飒,她看不到他眼底沉暗如夜的绝望,更看不到他心中那几乎可以把全世界彻底焚毁的痛苦。
“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苦一定要抓住我不放呢?我只会让你更愤怒,让你更加的难过,而你,也将我的尊严和爱践踏得一文不值,让我的人生没有一点希望……真的是……太痛苦了,所以……王子殿下……”
栀林淡淡地笑着,笑容轻柔,恍若雪白的缅栀花瓣。
她的声音很轻,很缥缈,仿佛由一丝微薄的气体承载着,却足以将他打入绝望痛苦的黑暗深渊中去,万劫不复!
“我祈求你,你……放我走吧!”
九天龙星,夜不绝亡;生不存养,神鬼同行。
染尽江山色,不及一人歌。乾坤九州事,生前死后轻。
帝师算出夜氏气数已尽,皇伯伯抓住了我这棵救命草,以为我能挽回夜氏不灭。他到死也看不透,江山不过是夜氏一代代的心魔,帝业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盗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守也守不住。
我如何能不死?我怎么能不死?皇伯伯将江山帝业托付于我,夜氏最后的江山总要有夜氏的人血祭。别人都没有资格,只有我有。我的血,才能血祭夜氏,洗刷百年之罪……
我知道你来生又许给了他,这一世争不过,来生便也不争了,我的力气早已经用完了。这一辈子,能得你在荣华宫种了几日牡丹,也算值得,来生……没有来生也罢。”
“今日是我败了,我若是不败,死的就是你身边的男人,你该恨不得我死,我死了你该畅快才是,终于没有人能挡着你们的路了。从今以后,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江山你们做主。”
"小丫头,我死了,你不要哭。我与容景之间只能活一个,我知道,你爱的是容景,只希望用我的死,来换你一世欢颜。"
“容景十年缠毒,他亦十年生死。在盛世朝堂,容景以景世子名号响誉,他亦以混世魔王称霸;在烈烈江湖,容景有墨阁,他亦有乌衣骑;在远世十里桃花林,容景有楚家,他亦有苍、蓝;在这烽烟天下,容景是慕容后主,他亦是天圣新皇。容景爱上了你,他亦是爱上了你。容景爱你十年,他分秒不少。他文治不输容景,武功不输容景,谋略不输容景,风华不输容景。可偏偏输了一个你。。这是一场棋,他和容景棋逢对手,本是旗鼓相当。可是他,偏偏,输了一个你。他为你沉沦,为你疯魔,被你利用,明知你要夺他性命、毁他江山、灭他家国,也甘心情愿。他爱你,食髓知味。。这辈子,遇见你,他注定输,注定输得一败涂地。云浅月,你爱容景,帮他、助他、护他、为他,都是应当。于轻染,你不爱他,不是你的错。可是面对这样的他,你又怎敢拿一个‘夜’字来作践?!!”一向沉静的她,说到这里,声音陡然凌厉,像是一道如利剑般的闪电,刺得人睁不开眼。停了许久,又在云浅月的沉默中继续开口说道:“难道他不姓‘夜’你便会爱他?!”声音那般低沉黯哑,似是闪电刹那间敛了所有的光华,在水墨色的空中蓦地消失,漫然化散,萦绕成让人难以呼吸的沉痛的无力感
“弱美人,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
“我死后,将我挫骨扬灰吧!”
“我以我血全夜氏!”
夜轻染从来只有一条路,若不是和江山永存,那便是与山河永寂。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秋无眠
有好多呢
植,三百年,嫁乔荷。”
可阿植死啦。
从不知相思,安知相思死。
齐郡主成泠果真没讹江东侯谢良辰。
她欢喜他,叶公好龙,他爱着她,尾生抱柱
云琅没有转身,他继续读着:“有怪踩月而来,美如秋水,清如山河,生呆若木鸡,爱而不能忍,甚倾之。”
爱到何处,已不能忍受咫尺之距。
甚倾之。
生甚倾之。
黄炎宏土,华国上百,诸侯分封,集为国昭。史载杂项三百余万册,册中八万万人,万万人中各自寥寥,只手翻过五十年,不过春花落下的一臾。 那书中有座海棠园,园子里有个长不大的孩子,园子外有个暖不热的公子。 那书中有池太液水,一池之内是绵延的殿和绝望的公主,一池之外是不散的雾和向道的相爷。 那书中还有座青山,青山上有雪,青山下有个姑娘。姑娘喜欢看人,她盼着那其中有她的哥哥,背着她,带她回家,带她出嫁。 待到嫁给这世上最好的儿郎,便有人等她长大,有人带她去看海底的白珠、悬崖上的红花,欢喜她欢喜到打仗吃酒读书抚琴都忍不住带在身边,山高水长地过一辈子。 引 那一年,天还不算暖和,我去见了道祖。以前我从不信神,因为信了神,就要相信报应。我害怕报应,所以不想信。后来神果然没有来,但报应先至。 我死的时候,孑然一身,手中只剩下一枚棋子。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人拿走,然后不知送去了哪里。没人知晓这枚棋子的秘密,可等它被有缘人识得,那大概又成了一件伤心的旧事。 我听着招魂的铃声,就这样飘飘荡荡地坐上了涉水的马车。不,准确地说,这不是一匹马车,拉车的是一只白鹿和一头獬豸。所有的人都下车了,然后在浓雾中消失,只有我留在这里。穿着白衣裳和黑衣裳的驾车人问我想去哪里,我说,除了大昭,哪儿都可以。 他们相视而笑,那笑容有我形容不出的凄凉和压抑。白衣的少年在空中甩响粗麻制的鞭子,白鹿和獬豸受到惊吓,竟腾空而去,在云雾中疾驰,不吃不喝,融入天际,像两匹真正矫健的天马,在霭中飘荡了三百个太阳升起落下的日子,把我带到了道祖的身旁。 我说,我有三个问题。 他却笑了,“可你死前只留了两句话。” “我死了,谁来替我?” “你既可以当万人用,天子自有万人来替你。” “我死了,谁在哭我?” “你的父母没有哭泣,你的兄长没有哭泣,那个为你哽咽的人在三十日后也渐渐平息。” “我死了,谁来祭我?” “你的坟墓暴晒荒野三十年,寒风吹打三十年,雨雪融骨三十年,路旁一个年迈的乞婆不忍,为你奉上一碗饭。” 我垂目,他却道:“你还有一世来生,大抵也是时运不济,但有人为你留了一线生机。”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道:“这个人须得答对我的问题,才能救你。” 我心中觉得有些趣味,便问道,什么问题? “皆是些一念之间的选择,你无须知道。你能来到这里,便是心中有所不忍,有所期望。如不消除,反是祸根。如此,便说出来,我与你开解。” 我有些茫然,许久,才叹息,用手比画道:“我家中有一个这么大的小友,还未成人,我已不在,心中难忍酸涩。另外,我此生只筹划了一桩壮举,却又如此年纪逝去,终归意气难平。” 他捻了捻洁白泛着冷光的胡须,指长而腹纹玄妙。他说:“这样吧,你也来回答我这些问题。我让那人自己决定救不救你。” 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了。” 道祖的眼珠中透着一点灰,他似乎很苍老了,老到不愿意理会凡尘的一切,老到看见方圆也就只是方圆。他伸出手指一弹,我便无法视物了。 “你现在只剩下心了。我只听它的。”大音希声,震耳袭来。 “前世替你的人你来世要还他们什么?” “前世替我的人我来世去做他们。” “前世哭你的人你来世给他什么?” “前世哭我三十日的人我来世与她做三年的夫妻。” “前世拜祭你的人你来世送他什么?” “前世偶然拜祭我的乞婆,我来世给她三年的爱和一辈子的荣华。”
“一者告诉天子,荷此生,未曾一日负外祖,外祖负我;二者告诉吾幺妹阿植,一定牢牢地让她记住—三娘,生何益,死何益?”
三娘,你活着虽没有多大用处,可是,因为思念兄长而死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所以,请你一定,一定好好活着啊。
我小心翼翼地灌溉,一日复一日地期待,那么费力,植成参天的乔木,岂愿见你终有一日从容赴死?
我也曾备下三十三城嫁妆,预备嫁我价值连城的掌珠。
只可怜我这孩儿,送嫁的兄长徒然死在马背上。
其实,我们都曾得偿所愿。
金光瑶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左手被毒烟灼伤,右手断腕,腹部缺了一块,周身血迹斑斑,刚才连坐着都勉强,此刻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竟然靠着自己就站了起来,又恨声喊了一次:“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如你所言,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他的肺似乎被刺穿了一片,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可我独独从没想过要害你!”
“娘子吾爱,魂之所系,命之所依。为夫何德,得以此妻。一缘一念,一念一怜。张启山不过是个俗人,家国一面,你独一面。”
张启山,你怎么不回头看看。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金光瑶道:“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不相见便可不相识,不相识便可不相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