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村里收麦子都有打麦场,麦子割回来会在打麦场上晾晒,等到打完了麦子,秸秆就会堆成一堆堆的留在打麦场,本来这些秸秆都有用的,我们会把秸秆堆在地里,上面浇上粪,过一段时间这些秸秆就会变成很好的肥料。然而,那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打麦场着火了,秸秆都被烧着了,也没办法扑灭,最后都烧成了草木灰,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我们一群小孩子没事干,就跑到了打麦场,看到一堆堆草木灰被雨淋湿了,不知道谁提议跳进去,不敢跳的是小狗。我们看着都不冒烟了,并且下着雨,想着肯定没事。就一起321跳了进去,谁知道表层灭了,里面还有好多秸秆还是红红的,像碳一样,幸好不太深,大概都是到膝盖的样子。一群人哭爹喊娘的跑了出来第二天我们班上去上课的男生大概只有平常的一半,我们这些跳了火坑的,都在家里涂了药整整齐齐的坐在一排听大人数落的抬不起头。现在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我和小伙伴一起背着筐子去打草打菜,可惜那时的人们都太勤劳了,田间地头都收拾的齐整干净,看不见杂草野菜。找了一会儿,我俩累了,就坐在地头说话玩。后来,看天色将晚,自己的筐子还空着,就继续找草。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我们找到了一片杂草,我和伙伴觉得这家人真懒,一地的草也不收拾。不过,这可便宜我们了,我们先是欣喜若狂,后来就抓紧时间往小筐子里拔草。最后,我们满载而归,赶紧背着沉重的筐子趔趔趄趄的回家,直等待着父母夸我们能干呢。可一到家,父亲只无意的扫了一眼,表情就严肃起来,质问我从哪里打的草。我还不知死活的在那里美滋滋的讲述呢,一边自夸自己的能干一边嫌弃着那家人的懒惰。我父亲最后哭笑不得的对我说:唉,傻丫头,人家那是谷子苗,不是草,那块谷子是全村长势最好的。最后,我的父亲主动找到那块谷子地的主人家,给人家重新补种了谷子,才算完事。
那时候我们小啊,爬树掏鸟、下河摸鱼是长干的事情,马蜂窝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东西必须要小心翼翼,当时二伯出去了,二娘懒得管我们,我们就在院子里晾衣绳拿了一件那种灰绿相间的外套(估计很多人还有印象,和现在工地上穿的很像),大堂哥披上外套罩住脑袋,就留个眼睛,我和另外一个堂哥就躲在转角处,捣马蜂窝对我们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了,堂哥两三下就将那个马蜂窝捣了下来,然后我们马上跑(体验的就是刺激感)。但是那个不能马上去捡,怕有残留的马蜂,以前吃过亏!等我们回去之后就将这事忘了,第二天被我妈训了一顿,原来马蜂把二娘家的猪蛰伤了,病恹恹的都不吃猪食了,不过给猪抹了一些白碱第二天就好了,二娘是个很好的人,也没追究我们。
记得有一次和表弟表妹一起玩捉迷藏,我爬上在一面墙的窗户上,半蹲身体贴着窗户。游戏进行到正火时,我看见前方没人,猛地一站起来,头就这样狠狠和头顶的石框来个“亲密”的接触,只听见“啪”一声巨响,我迟疑了半会儿马上跳到地板上,双手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哀嚎,。表弟妹听见异响便急忙赶过来看下,见哭的老凄惨的我,就一直安慰“表哥,你不要哭,乖~表哥你不要哭,乖”然后大家就一起哭。
记得快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晚上很开心的叫上几个小伙伴,蹦蹦跳跳挨个去家里,看看大家的新衣服,你买的啥,我买的啥,明天你能领多钱压岁钱,我能领多钱压岁钱,大家叽叽咋咋在一块就议论起来了,议论完衣服就想着去吓小狗,小猫,然后我们一帮小孩,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见了小狗,小猫就吼得叫,我记得当时效果非常好,吓到小狗,小猫跑的特别快,巷子里留下我们欢快的声音。
有天回来跟我妈说,要干米,去春游,我当时就高兴,野炊啊?老师真好,别人带锅带碗,可能还背柴火,多麻烦,你可方便了,就带两斤米。傍晚,灰溜溜的拎着米回了:老师说叫带干粮,要能干吃的,哪你一天吃了?老师叫同学把苹果和面包分了些给我。我侄子后来学校春游,我坚决给他备了一大堆,再不能跟你爸那样干米春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