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9 年9 月初刚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和一帮同学去学校旁边的河里玩。我们的玩法是从大概3、4米高的桥上以各种姿势跳到河里,然后爬上来,再跳进去,循环往复。大伙儿玩得很尽兴的时候,有一名上身完全裸露的女性乞丐过来了,似乎对我们的游戏很感兴趣,并且跃跃欲试。在旁边观摩了一阵之后,她也跳了下来。随即我们发现,她不会游泳,在河里扑通扑通挣扎的时候,考虑到她大概有75~80 公斤的体重,即使让两三名小学生跳下去救她也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情,于是我们选择向河边路过的大人们呼救,但是遗憾的是,路人们也只是驻足围观而已,没有人愿意去救这名乞丐。结果,我们眼睁睁看着她溺在水里,露出一只胳膊在水面挥舞着,似乎在向世人告别。最终,她沉了下去。
多年前,去一个才开发的高山景点,两个人,花3个小时,爬了8000级石阶,到了最高峰,然后从另一侧下山,不知是否走错路了,反正刚下山不久,就要从一座悬崖上崖尖上过,尖上有5米长一尺宽的便道,人要两手张开,面朝崖壁贴着通过。贴着的崖壁有一人高,而背后即是万丈深渊。如往回走,太远,往前走,太恐怖。回不去啊,再险也得走,山下还有人接我们。同伴虽是山里人,却也是战战兢兢,总算过了。我过时,起大风,走了一半时,连衣服都掀翻了,真的是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回头看,心想,不定要死在这里了。就这么一步步,挨着移步过了。过了后,两人面面相觑说,妈的,今天要掉下去了,恐怕要找都困难了。
小学二年级,八岁,寒假某一天,在护城河上玩,一下子掉到个冰窟窿里面,腰以下全泡冰水里了。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双手扒住了冰面,然后一条腿缓慢地抬上来,一咬牙一使劲另一条腿也上来了,大气儿不敢出往边儿上平滚了少说十米才敢站起来。当时一块儿在冰面儿上玩的几个小朋友都吓呆了,大家都缓慢后退,大人都上班去了,没人能救。后来估计是有公共宿舍员工跟上面凿冰钓鱼,我不慎踩到其中一个刚冻起来的冰窟窿里了。后来再没敢下护城河玩过。那天下午后来在同学家烤秋裤毛裤烤了一下午,晚上才回家,至今我妈不知道这事儿。
多年前,大概在16岁时,和一同学,相互都吹自己游泳本事大,互不服气,于是打睹,在端午时节,水涨最大时,一起下城中那条河游泳。记得那一天,浊浪滚滚,泡漩连连,水快封桥洞了。两人下河,相约到下一处桥前上岸,距离有一公里。一下得河去,两岸就跑来许多人看。还好,都顺利到达。当时,还颇为得意。两人从此成为好友。懂点事后,才后怕。当时,如非运气好,遭遇一个旋涡,不定就把我们吞了。
初中的时候在江边学游泳,只初步学会了蛙泳,就自己游到了深水区。结果手抽筋,无法滑水,身体一直往下沉,当时已经喝了一肚子水,当我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脑袋突然之间就清醒了起来。我努力调整身体姿势,缓慢降落在河床上,努力憋住气,靠双脚踩在淤泥上缓慢移动,一步步地往河岸的方向走,最后终于“走”回了岸上。
做噩梦的时候梦到亲人不在了,然后突然惊醒,发现这只是个梦的时候。每次梦醒都告诉自己,一定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