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有一条小河,夏天,我们放学后挎着筐去东山割草,路过河时要钓一会儿鱼。鱼钩用缝衣服的针制成,把针尖放到煤油灯上烧红,用铁钳子夹着弯成钩。鱼杆是到河岸上生长的柳树拨子里撅柳条子杆儿,这种柳条子成丛,一人多高,成片,秋天割了,第二年自然生长,生产队用柳条子编笆,用于马车拉粪垫在车底下和围住四周,个人家用柳条子编捡粪用的背筐。在柳拨子里选鱼杆时,要找最高的柳条;用完就扔掉,下次钓鱼再到柳拨子里撅一根;鱼漂是高粱杆儿,把高粱杆最上边的那截撅一小段,根据水的深浅,拴在线的适当处;鱼食就是在河岸上的草地里扣蚂蚱,蚂蚱特别多,进草地里蹚,蚂蚱纷纷跳跃,用手一只一只扣,一会儿就扣一大把,把蚂蚱肚子揪下来,放到鱼钩上,坐在岸边,把鱼钩甩进河里,鱼蜂拥扑向鱼钩,抢食鱼钩上的蚂蚱肚子,鱼钩还没有沉到水下,漂儿就猛烈地向下沉,把线拉上来,一条硕大的鱼就钓了上来。
我和我哥虽然差了五岁,但是平时和我哥不是很常见面,也不是很无话不谈,就算是“相敬如宾”吧。但是我明白只要我被欺负,我哥一定会在前面替我挡住。六岁时候,我表哥带我去河边接我哥放学,表哥比我大三岁。我哥在和人家闹腾,可能闹着急了,那人拿石头砸我哥,没砸准砸我眼上了,当时我眼前就一片红,我哥当时就冲上去和那人打了一架,差点掉河里面,我表哥也二话没说背上我就跑回去,一边和我说话,眼到医院缝了针,我眼上的疤一直都在。我觉得这事我可以记一辈子,眼上的那个疤我觉得也挺好的。
去爬泰山,下山,被一位相师拉着,非要给我"指点迷津",说什么少年得志,再过三年五年就能起来,临走还给了一道灵符我。下山后至今整整一年零一个月,工作变动三次,财运仍旧一般,从身无分文到负债累累。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读高中那年,我爸为了给我筹够学费,卑躬屈膝到已经不忍直视了,多少次打算放弃读书,都被我爸吼回去,你是唯一一个从这个山旮旯考到咱们州最好的高中的人,怎么能毁了你,就算是去要饭也要供你读书。
我们70后小时候,就知道傻淘,还记得,爸爸带我去鱼塘打鱼,一网下去,捞出来一大堆鱼,把我乐坏了,就一条条的往下摘,整整摘了一大盆,回家都拿不动了,说这话已经过去了接近四十年了,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老妈让我在一间废弃的小屋里等她。我乖乖的等了,一直等到天黑,我就现在那黑屋里面没动,没哭。结果是,老妈回到家,忙起来就把我忘记了,直到做好晚饭才想起我,在那间黑乎乎的房间里找到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