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我们一直信奉,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而这苍茫世界上,终有另外一个半圆和你严丝合缝,刚好可以拼出完美的圆。 这让我们欣喜,看着孤独的日,守着暗淡的夜,并且要以岁月为马,奔腾到彼岸,找到和你周长、角度、裂口都相互衔接的故事。然后捧着书籍,晒着月光,心想:做怎样的跋山涉水,等怎样的蹉跎时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面有谁在等你。
黑夜其实从来就不是黑的。黑夜里,合欢花还是红的,毛绒绒的,紫藤花还是紫白色的,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就像,我想你,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和晴天和下雨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尽管我还是会尽量让你知道。想到这里,于是欢喜。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我们当时说笑话:可惜我们都老了,不然,一定要在这个石缝里坐下,说半天情话。晚上睡觉,我摸着你的手,就像摸我自己的手一样,没有感觉,可是要把你的手锯掉,也跟锯我的手一样疼。
我生命里的女孩们,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无论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不带们。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花树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