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能忍的就是废了的自己,回老家之后每天都赖床到中午,带回来的书摸都不会摸一下,电脑里的学习视频再也没有点开过,洗脸刷牙也没以前认真了,有时候直接放弃这个项目,衣服也成了大妈款,没有特殊情况离门最远的时候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每天灰头土脸的还没邻居家的狗有活力,生理心理都很空虚,最要命的是还舍不得走。
我的老家则更可怕。年轻人在外打工,等过年回家了,乡上的、村里的闲汉早就设好了各种赌局来欢迎他们。手里攥着的几万块积蓄,可能给家里的就几千块,剩下的全扔进各处的赌窝里了。然后是借债、争吵、打骂,好好一个年,家都要散了。等正月十五过了,他们又向往常一样,奔向打工的城市,周而复始一个轮回。
但是从我记事开始,赌博就是烙在我心里最恶劣的习俗,我家旁边是祠堂+老人会,有两个大房间做老年人活动室。其中一个小点的放乒乓球桌,另一个大点的就是十几桌麻将昼夜不停的搓。当我们在打乒乓球的时候,永远伴随的是搓麻将的哗哗声,和大人们的抱怨、惊呼、哀叹、咒骂。
每次饭前都是女人们在忙活,男的就在旁边瞎玩。吃饭的时候男人们心安理得地坐在餐桌上大吃大喝。等到他们吃完了把剩饭剩菜收进厨房她们才能吃,阿姨们习惯了或许还好,每次我的姐姐妹妹们都要炸场。然而每次的结局都是我被赶到厨房吃剩饭。
最不能忍受的,大概是传统的重男轻女吧。家里三个人完全不收拾屋子,非得留到过年我回家收拾,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年我下午到家,看见桌子上都是霉点,中午他们三个吃过的碗放在洗碗池里面,说知道我回家特意留着让我收拾的。
过年的时候舅舅舅妈,姨姨姨夫们在我家吃饭,我大姨夫把我从桌子上赶下去,我其他表姐们都是自觉没上桌的,我家平时吃饭和和睦睦的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大姨夫说女孩子不能上桌,会坏了规矩这类的没营养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