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心情不好,买了一打青啤坐在某处石凳上喝酒。喝到第三罐时,一个老妇人颤悠悠地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一直看着我,我有些恼,“奶奶,有事吗?”老妇人连忙摆手,“没事小伙子”又过了好一会,我准备离开。这时那个老妇人起身缓缓向我靠近,用那种接近乞讨的神情对我说:“小伙子,你能不能,把那些空罐子给我啊?”
我爸和我上街散心,走到一个路口时,指着街角对我说:看到那几个人了么,我顺着指尖方向望去,几个四五十岁男子穿着军大衣站在广告牌下。“这几个人,从大年初一到大年三十,常年站在这里,从早到晚,就为了一天能接俩活,电工瓦工木工什么都能干。人啊,只要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干。”
读大学之后,寒暑假坐火车回家,当时还没有高铁,经常抱怨要做10几个小时的卧铺,有次想出去接杯水的时候,看到外面硬座车厢里躺着三三两两的农民工,下车的时候,看到他们和我一块到站,他们就是相当于站了10几个小时呀。
记得以前出门时打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师傅在途中与我闲谈,突然自言自语:我唯一的生活,就是在一条别人帮我决定的时不时拥堵的道路上,等待自己生命一点点的流失,换取这一点点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前行。
五一放假回去的时候,得知姨夫脑出血在医院抢救,已经一星期的没有醒过来,90%的可能成植物人,跟随我妈妈去姨家的时候,大姨短短一周被折磨的又黑又瘦,想想她早几年儿子还出车祸去世了,哎,生活哪有容易。
上班来的公交车上,一位老太太说自己冠心病多年了,儿子从来都不会主动催着她去看,就一直怪她不注意锻炼,我抬眼看这位老太太,花白的头发,精瘦的身躯,哀怨的口气,真想象不到亲儿子怎么能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