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我遇到糟心的是很难过,给我妈打电话,想诉说自己的糟心事,电话这头的我眼泪已留下来,意识到不能让妈妈难过,妈妈问我是不是哭了,出什么事了,我吸了吸鼻子,这几天天气冷。感冒了,我妈就在那头碎碎念了半天,怪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每次回家,冰箱里都会冻着难得的食材:越来越少越来越小的鳝鱼、朋友送来的“正宗”大闸蟹。一桌山珍海味摆上,父亲总会拿出半瓶白酒,开心地说:“上一次在家喝白酒,还是去年过年你回来的时候。”母亲拿着两个杯子笑骂:“少喝点!”
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大概在周日到周二的某天晚上,六点到九点半之间。连续两天加班,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九点多母亲发来短信:“我们在家挺好的,忙就不用打电话了。”“在加班,明天打吧。”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响了不到一声就接了起来。
每次要给家里给父母买什么,他们俩都是“不用不用!”“用不着你买它干什么!”“你也买不到合身的!”生怕我给他们花“不必要”的钱。过年的时候母亲拿了我给买的包,父亲戴了我给买的表,叔叔阿姨问起,随口而无意地说:“我儿买的。”脸上却开了花。
我记得,一次回去和妈妈睡,半夜妈妈翻个身牵住我的手,手已经粗糙到不行了,我那一晚就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偷偷在流泪。
一次在家一起看电视,母亲下意识地换了台,顿了一下又换了回来;半小时之后,又下意识地拿起了遥控器,又笑着放下。一旁的父亲笑着说:“你妈现在全国的天气预报,什么台什么时候报哪儿的,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