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炒了几个菜,请美国同学来吃肉喝酒,都喝大了,抱头痛哭说胡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为了故意逗人玩,说,我告诉你个惊天秘密,其实我现在过得这么穷兮兮,来到这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都是我的家族为了考验我作为接班人的能力。我一直瞒着你,不过现在说就说了--我爸就说XXX!我所有身份证件上的姓名都是假的,我之前的那些简历,社交网络上发的照片,都是假的,为了掩盖身份设计好的。网络上你去搜我爸的信息,那些也是设计好的,按照公开资料他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然后,我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番对未来如何改造中国的畅想,发表了对于中美关系未来趋势的一些真知灼见,美国同学都听傻了。第二天我才意识到,这帮孙子可能当真的了,于是赶忙去解释,说那是说醉话跑火车呢。然而感觉他们更加深信不疑了,毕竟当时大家都处在学习好找工作压力挺大的时候,喝到位了,情绪也到了,看起来特别像是酒后吐真言。又是相对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民风相对淳朴,美国同学接触留学生的也相对少。最要命的是,我当时虽然带着酒,但思维异常清晰,自己解释了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在邯郸某公司上班的时候,去食堂吃饭。饭卡上钱不多了,于是拿出昨晚刚刚在银行柜员机取出来的三百块钱,随便捏了一张递给了充卡的女员工。拿着饭卡到了卖饭窗口,要了一份菜,也就七八块钱,把饭卡递给了打饭的师傅。师傅拿我卡刷,显示错误,报警了。那边那个女员工在里面,“就是这卡!”。女员工出来,把我拉了过去,然后拿个一百块钱又递给了我,“假的,换一张!”迷迷瞪瞪,感觉发懵,只好换了一张一百给她,重新充过钱,买饭回去。尴尬,有点脸红,一个劲儿说“怎么会呢?”打饭师傅说“可能被别人骗了吧?”左思右想,才想起来两个细节。可能从柜员机取出来就是假的,当时天黑没仔细辨认。再者,就是在邯郸火车站买烟的时候,被“调包”了。因为记得我给那小铺女人一百的时候,那女人只是看了一下,就说让我换一张。具体她有否接过去,我没太记清,只知道时间很短。取钱到花钱,也就是昨天晚上,今天上午。早上在邯郸火车站买包烟。过程记得很清楚,但那钱确实是假的,而且假的还比较厉害!那次尴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无法说是自己的“无心之过”。
中午上学的时候路过一个菜市场,发现了一块铺满鸡毛的地,我稚嫩的充满好奇心的脚没有忍住踩了上去,结果,鸡毛陷了下去。鸡毛下面是一个杀鸡倒废水的水坑,脏水满了,因为杀的鸡太多,上面铺了一层鸡毛,所以看起来跟平地没有区别。我踩下去之后整个腿都进了坑了,挣扎了一下,左半个身子都进了坑里,因为是中午,菜市场没有人,最后决定不挣扎了,左手一撑就爬出来了。爬出来之后,整个身体发出恶臭,半个身子都是黑的,还挂着鸡毛鸡肠鸡杂鸡血什么的。当时脑子懵懵的,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回家换衣服还是去学校。突然想起来班主任已经是第三次警告我不要迟到了,否则就叫我妈来。想起来我妈凶神恶煞的脸,我心一横,去了学校。当然,因为掉进了坑里所以还是迟到了,班主任当时正在讲课,看到我他愣在了那里,班里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恶臭瞬间充满了整个教室。那时候恨不得钻桌子底下。
就在前天,给闺蜜去当伴娘,穿着美美的伴娘服像个小仙女。去递交杯酒的时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上台子的时候踩到自己裙摆,没错,我摔倒了!一杯洒了自己一身,一杯泼了司仪一脸,顺便连摄像小哥哥也没有放过!小哥哥穿的是一条浅颜色的裤子!完了典礼结束了我给司仪和小哥哥去道歉的时候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说,要不我给你洗洗腿子吧。我当时真的是态度特别诚恳,眼神特别真诚,但我想说的不是腿子是裤子啊,好看的小哥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对一个智障的同情,司仪快笑抽过去了,还问我要不要给他洗洗脸子。
之前在某宝买了几条内裤,收到之后回家洗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干了以后就穿上了,感觉有点紧。但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洗了一下,心想缩水了,紧点也是正常的,穿一会儿就松了。谁知道到了公司也还紧。整个一天都不断地去卫生间,手插进库筒里撑裤衩,就为了把裤衩撑大。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就给了差评“尺码差到离谱”。熬了八个小时总算下班了,可绷死老子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裤衩换掉,脱下裤衩才发现把裤衩前后穿反了。遂又追加了好评“由于本人失误冤枉了卖主,实在不好意思,面料超级好,撑了一天都不松”。
大约是在一年级吧,那时全国范围内盛行痰痰盂。我从老师办公室被教育完以后出来,过道中又被另外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叫住,说让我把他们办公室的痰盂倒掉。于是我去厕所把痰盂里的水倒了,回来我就忘了刚才是哪个办公室。我犹豫了大约一分钟,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此时校长正和一群老师开会,有男有女。见有个小学生在门口,伸着头不说话,校长就问:“你干什么?”我晃了晃手中的痰盂,问校长说:“你要尿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