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天来到男友家里的情景:他妈妈在洗完袜子后直接将它们晾在几片管道上,说明天早上袜子就能穿了。那几片管道就是暖气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至于袜子晾在上面第二天早上就干的情景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犹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通常会准备至少7双袜子,因为到了冬天,特别是阴雨连绵的冬天,洗过的袜子可能四五天都干不了,衣服更加难干,要是实在没衣服穿了,我们就会开一夜的空调,制热加除湿,这样才能保证衣服第二天早上会干。
在北方第一次参加聚会朋友问:“要麻酱么?”我:“麻将?”内心:北方人就是豪气这么早就组局了,作为一名从小在麻将馆里找爹妈回家吃饭的四川人轻松一笑“来啊”结果服务员端来一碗米黄色的粘稠液体,我:“excuse me?”饭桌上的北方朋友们蘸着麻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一边观望一边忍不住啧啧称奇。果然,给北方人一碗麻酱,他们真的能蘸遍整个地球。
小时候看春晚,最喜欢赵本山宋丹丹的小品,觉着他们说话的口音都特别有意思。“你大爷”“干哈哩”“咋滴了”诸如此类的口头禅,当时年少无知,一直以为这是本山大叔为了让小品更幽默特地发明的词汇,到了北方才发现,原来东北大兄弟大妹子都这口大碴子口音。来这里时间长了,我的口音也跟着不一样了,回家的时候我妈说我都成东北大汉了,特别的不习惯。
在北方,总觉得开着暖气闭着窗户睡觉会被憋傻,就悄悄开了一点小缝透气。室友抗议:“为什么要开窗,多冷啊”。针对开不开窗这件事,我们展开了一次大讨论,我大言不惭的从空气不流通的危害扯到二氧化碳中毒症状多可怖,赢得了这场讨论的胜利,开窗一晚后,一边涕泗横流的关窗户,一边为自己的无知向室友诚恳道歉。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因为想去北方看看学,然后就毅然决然的报了北方的大学。刚来的时候真的到处都很新鲜,这里的景色确实和我们南方不一样,吃的不一样,这里的人口味好重,我吃饭都吃不习惯,后来都是自己去买菜做饭。我们南方没有暖气,来到北方我都要幸福死了,再也不冷了,只要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我都会窝在暖气屋里。
雾都重庆的冬天有些阴郁,太阳是个稀罕物。阳光明媚的日子,总有人儿成群结队欢欣鼓舞的跑来公园晒太阳,舒展状感受阳光的恩赐。在阴雨绵绵的南方呆惯了,我的书包里常备着一把伞,来到帝都,背了3个月,一次都没有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