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她家里条件很好,应该就是说的被富养的女孩,性格很温和,而我性格乖戾,但我们就是很投缘。高中三年,她住校,我走读,每天她必定会帮我打好开水,放在我的桌边,即使吵嘴,她也会让我们共同的好友帮我打好;她人缘好,总有很多朋友,我那时候有点孤僻,她就去哪都带着我;高三,她恋爱了,我就成了她们的灯泡 ;读大学,我考的远,想家,她基本隔天就会给我打电话;大一,我偷偷喜欢一个男生,写给她的信里都是男孩的名字,她为我高兴;我发现男孩喜欢的是我的室友,难过只跟她说,然后差不多半年每周的信里都是逗我开心话!大二的生日是在火车上过的,她和她男友等在路过的火车站给我送来蛋糕;大学四年,她和她男友也是分分合合好几次,每次都把他们俩拉回来,越来越甜蜜;研二,爸妈离婚,初六被迫去离开家去上学,她一路送,差点在火车上下不去,那时候她就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果真,差不多15年之后我才回去。现在依然经常联系,她的家庭琐事不能跟家人说的,我是她最好的听众和支持者,她常说的我是她最大的福星,其实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是。
去年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在苏州买房子,东拼西凑要从我这借三万块钱。说实话这些年上班借出去太多太多钱回不来了,他这么问的时候我内心是为难的。不像在北上广深苏杭温三万块钱我想应该不算大钱,我赚的是长春的工资,攒三万块钱不是很容易。但是人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又能有几个呢?想了想就告诉我妈取了定存的三万块钱给我哥们打过去了,也没说具体啥时候能还,好哥们嘛,更不能提利息,至于欠条更是抹不开面子提的东西。我想能还当然是最好,要是不还呢,就当是我人生最后一次借别人钱了,太多钱打水漂了。结果也就过了二十多天吧,给我妈把钱打过去了,除了本金的三万块钱,还给拿了两千的利息。我怎么说不要都不行,后来去南京看女票,顺便去苏州玩我好哥们也是车接车送,高档小区住着,松鹤楼等大馆子安排个遍,几个晚上还亲自开车载我分别去周庄,太湖,苏州工业园区看大秋裤,他住的公司提供的宿舍在吴江区,白天很辛苦的上班,下班了载我去这些地方,得开多久苏州人应该有概念真正的好朋友,就是那个能不因为两个人是好朋友而破坏规则的人。
每年过年,我爸都会收到一块自制秘制的腊肉,已经20年了!这块腊肉每年要穿越3756公里的距离过来。宋叔会带着家人每年在过年前一两个月,一定会来我家,送块腊肉,看看我爸,聊聊家常,过上一段时间,又背上一袋大米回去。年年如此,从不间断,宋叔说,腊肉是养了一年的猪杀的,得提前杀,不然怕我们家来不及。每年来我家,我爸总会特别高兴,拉着宋叔回忆他们年轻时候经历的事情,说说一年下来顺心不顺心的事情。我爸说,人生得宋叔一个知己好友,可谓满足。我爸也为了宋叔每年的大米,每年总是格外在意我姑姑家是怎么种植水稻的,总是在种水稻的季节天天去姑姑家帮忙,隔三岔五的去稻田里看看。直到大米收到家中,才放心得下。有回,我问我爸,宋叔为什么每年都来啊?我爸说,大概是想念的厉害吧,年轻的时候说要把家安在一起,后来没成功,也只能他一趟趟跑了,我这腰也不能长时间坐车。你宋叔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每年他来,我都深深感觉到了他又过了孤独的一年。我爸和宋叔应该是互相庆幸的吧。
小学一个同学,班里最调皮捣蛋的,就是大家常说的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粥的老鼠屎那种,特别让老师头疼,同学都很害怕他,说来也奇怪,我就喜欢跟他玩。他问我:“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跟我玩?”我回答他:“我看不惯那些学习好但是很虚伪的人,你比较真诚。”初中也是同学,一次思想品德课,老师让我们每个人给班里一个你最想夸奖的人写一句话,班上五十多个人,我收到三十多句话,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他写的:“我这么坏,你还愿意做我朋友。”他初三就辍学了,临走前,他跟我说:“你要好好学习,要考好大学,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打不死他,哥走了…”高中,大学没有他的消息,读研的时候他通过别的同学得到我微信号,也没有找我聊天,只是我的每一条状态他都点了赞,有次我问他:“你加我好友为什么不找我说话?”他说:“我不好意思找你,你是高材生,我怕你瞧不起我。” 对了,他结婚了,儿子叫忆锐,锐是我的名字。
萨沙是极少数的缴费生,白俄那个国家,当地学生读书免费,从小学到博士都免费,你考不上,某某大学,又想读,那就花钱进来,他说,自己找了我们学校数学系一个老师,补习一个暑假,都没考上,还是花钱了。每天他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趟就是,看电脑,从未看过书,从未见写过作业,作业我来写,简单 ,有时候我特别忙,没法写,就找隔壁几个学习不错的姑娘,帮着写,写好之后,一人给一块巧克力 她们能蒙着被子乐3天,我是助教啊,而且我们系很多考试都是我监考,我都问好了,萨沙哪天考哪门,我就当监考 ,因为提前我也不知道考题,只能当时帮忙答题 ,我俩配合模切,从未被发现。而且他考试成绩还不错,哈哈哈 ,小伙伴要互相帮助啊。
今年夏天,家里发生变故,父亲因故离世。我在Jun校读书,知道消息后,回去处理后事。父母早就离异,父亲在外面工作,但我跟母亲住,方便读书。我是长子,叔伯重财不重情,过程虽然坎坷,但好在我已经二十岁,知道一些礼义,分得清轻重,最后也较好的完成了葬礼。从开始到结束,也没告诉朋友,可能生性如此。后来 他去看班主任(高中班主任,于我而言,亦师亦友,是我人生重要的领路人),聊起了我,忽然就知道了这件事,当时就炸毛了,然后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接着,然后就有了qq上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