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先生说过,“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流星,落花,萤火,最会鸣叫的蓝头红嘴绿翅膀的王母鸟,也都是没有家的。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住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处”。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等待,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它是都城南庄盈盈侧畔“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浪漫桃花,它是戴望舒笔下“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的纯净丁香,它是徐志摩诗中“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般的娇羞”的清尘莲花。
而你的心,恰如一江春水,青春萌动的少女情怀,在这无限春光中。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就像林青玄提到过的“水自竹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我想一首好诗它必定从诗人的胸中流出,就象“一些小小的泡在茶里的松子,一粒停泊在海边的细纱,一声在夏季里传来的微弱虫鸣声,一点斜在遥远天际的星光”。
没有怨,没有恨,没有登上层楼去化为望夫石,没有首如飞蓬,也没有指天誓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是默默的躲在镂花的窗棂后面,幽幽的静听外面的世界,等待着一个人,这个人也许曾经是一起绕床弄青梅,耳鬓厮摩的人。也许只是片刻邂逅中心动的人。没有望,只愿意把自己隐在窗扉之后。悄然伫立,凝神细辨足音。此刻于清旷宁静之中有马蹄声踏着青石板达达而来,愈行愈近,又愈行愈远。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明日何夕,君已陌路。也许命中注定了只是回眸一笑的刹那芳华,已然足够,不是吗?可能是我奢求的太多,柔情牵翠柳,别梦曳君衣,空气中似乎都飘散着幽幽的愁怨。马前马后的江南,在这样的梦境中,寒尘似水,白衣未渐。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