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刚找了一份工作。第一次跟同事吃饭,领导美其名曰试试酒量,灌我酒,那时年轻不懂事。把他们都喝桌子底下去了。然后每个人都有人来接,直到剩我自己。走着去地铁口,被风一吹,终于忍不住了,靠着一颗树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又挺着不能睡。
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通常不会使人感到悲伤,而真正会让你感到悲痛的是打开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箩、那安静折叠在床上的绒被,还有那深夜里洗衣机传来的阵阵喧哗。
在上海独自一人,没有交际圈,偶尔的闲暇就是看看书打打球。我不知道我从工作到现在已经喝了多少箱啤酒,现在我房间里还有三箱没有扔掉的空酒瓶。
也许就是我爸妈闹离婚的时候,我对我妈说要走带我一起走,结果晚上我睡着了,我妈带着我弟收拾了行李悄悄地走了的时候。
食堂吃饭都两两相对,我夹你一口菜,你抢我一块肉,只有我默默吃完所有的菜和肉,默默收拾餐具。
做成了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不会和人炫耀,然后发个说说,几十个赞,却无一个人评论表示祝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