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的事了。大学学长。人巨黑黄瘦。一日晨起心情舒畅,遂做起扩胸运动,只觉胸腔不爽、痛感逐渐加剧难耐,至医院检查,发现胸骨碎裂。入院治疗若干月,回校。此前辅导员千叮咛万嘱咐其同班同学说学长正在恢复中,不能使胸腔再度受到冲击,也不可以大笑,因此班级需保持严肃。然自学长步入教室的那一刻,班里同学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学长也没忍住,全班笑声翻覆。学长遂又入院。
小学四年级,做了双侧扁桃体切除,本来是非常小的小手术。小到什么程度呢,随做随走不用住院,做完手术护士阿姨还给了一根雪糕吃说冰一下伤口,晚上就可以吃东西了,医嘱说3天内吃流食,3天后可以正常吃米饭。不知道我老妈什么脑回路,还是对吃米饭有什么误解。第4天,举家去吃羊肉串。我边吃边说这羊肉有点腥啊。可不是有点腥嘛,就着羊肉串喝了自己至少一斤血,不腥都怪了…
夜里十二点来了一个病人,过敏性鼻炎要求住院,告知不需要住院治疗,病人坚持觉得自己鼻塞呼吸困难,查体鼻腔容量可以,血氧正常,坚持不收入院,最后来一句“医生帮帮忙吧,我刚下火车,还几个小时天亮,住个大酒店划不来,小旅馆我又嫌不干净,你们医院消毒肯定到位啊”,我竟无言以对,扭头走了,我怕那个滚字忍不住。
高中一学弟,打球摔断了左手和右腿,所以每天他妈妈推着轮椅来送他上下学,在快好的时候,他妈妈推着轮椅来接他放学,我们学校门口有个巨长的下坡,他妈妈推轮椅时一把没有稳住,把他怂进了学校门口下水道的施工坑里,这下好了,右手和两条腿都断了。达成成就四肢全断,获得奖励住院,休学一年。
大姨妈疼晕了,在一群中午大学放学吃饭的校友惊恐的目光中,被一群男同学换了一个又一个抱着追的120。那是我还年轻,大姨妈虽然不正常,没有疼过龇牙咧嘴的地步,听别人大姨妈来了疼的吃药,打吊瓶,我都觉得矫情和难以想象,这玩意没那么疼啊。
实习的时候在ICU,有一天晚上有个年轻男士从急诊送入科室,多处骨折,问他本人怎么搞的,他说把车停在坡上,下车后忘了拉手刹,车往下滑,后面还停了一辆车,想用自己的力量顶住,结果被两辆车挤在中间了。这是遇到的心酸又有点奇葩的住院经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