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神奇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刚从“司岗里”出来时,个个矮小瘦弱,一群男女人弱口细,很难寻觅到东西吃,在那里徘徊着不知去何处?这样常常成为其它野兽的戏耍玩物及肉食而无法反抗。在这濒临危亡之时,住在天堂里的神祖看在眼里不忍心,就指派两条水牛下人间帮助人类。水牛乐意接受指派而下人间。首先,水牛奋勇地走进人群,利用它体强力大和梭标一样的弯弯角的优势,与人同在同行,保护着人。从此,就减少了其它野兽对人类的侵害。故此,直至今日。凡是有人类居住的地方都有牛,凡是有牛群的地方都有人的影子,人护牛,牛帮人,互相离不开。
再说,牛为人类干的是犁田耕地的重活,它总是步步不停地奋力向前,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不争不吵,耕耘至死。而牛的一生中,把大米让给人吃,自己只吃草吃渣吃糠。这种高尚的献身精神,感动了历朝历代的佤族人,在佤族人的眼里,牛是亲密的朋友,亲密的伙伴,是英雄,是保护神。
阿佤人不愿把牛厩建在村外,只用皮索把牛栓在竹楼下,就是耍让牛与人同在,深夜听到牛的喘气声,心里踏实。
每当农忙季节,老人们每天放牛上山之前,总是祈求山神保佑牛平安,傍晚赶牛回家时抚摸着牛的头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继而为它解下竹铃,喂它盐水,喂它红糖,以示慰劳敬意。
自古以来,人类与牛“相依相伴”。牛对人有恩,人对牛有感恩之情。佤族人永远不会忘记,牛死了,供奉它的头骷髅,是爱牛敬牛谢牛之举。因此,把水牛头骷髅作为这个民族的象征标志,有它的深远意义。
另外,佤族的人类起源传说司岗里讲道,洪水淹没大地,善良人梅依吉在天神的授意下牵上花母牛坐在木仓里躲过了洪灾,他把母牛孕育的葫芦籽种在土里,后来结出了一个大葫芦,人类最终从葫芦里走了出来。这个传说说明佤族把母牛看作是孕育人类的母体的象征,并加以崇拜。佤族又认为万物有灵,人有人魂,牛有牛魂,万物皆有神灵,所以佤族又杀牛以祭神灵,因为牛在所有动物中对人类最忠诚,它的灵魂升达神的世界,定能感化神灵,因此牛成为最高的祭品。
佤族是以牛为图腾崇拜的民族。牛在阿佤人心目中是吉祥、神圣、高贵、庄严的象征。佤族对牛的崇拜,产生出一系列与牛有关的文化现象。透过这些文化现象,我们可以感知佤族对牛崇拜的文化心理。
在佤族创世史诗《司岗里》和古代神话《达惹嘎木》中,记述了牛是人类始祖的传说。在另一则佤族祖先的传说中,讲述了牛是佤族的救命恩人的故事。故事中讲到:“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佤族青年男女在公明山上放牛,男的叫艾那,女的叫叶布勒。正当他们下到山脚时,突然雷声四起,天降大雨,洪水泛滥。洪水淹没了一切,艾那和叶布勒连忙把牛群赶回山上。洪水越往上淹,他们越把牛群往高处赶,最后公明山还是被洪水淹没了。洪水淹死了飞禽走兽,也淹死了人类,只剩下一头水牛和他们两人。幸运的是艾那和叶布勒骑在水牛背上。三天三夜后,洪水退去,水牛也死了,但他们却活了下来。因此,牛成了佤族的救命恩人。从那以后,佤族逢年过节都要先拜祭水牛。后来,艾那和叶布勒结婚并生育了儿女,他们就是佤族的祖先。”
据今3000多年前的沧源崖画,描绘了众多关于牛的图像,有牵牛、吆牛、骑牛、食牛、饮牛、斗牛、剽牛等各类图画,还有化妆的牛角舞、手持牛角(兵器)的人画像,可见牛在当时佤族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在佤族漫长的狩猎和采集历史中,牛是人们主要的捕获对象,是维系人们生存的重要食物来源,与人的生存密不可分。
云南沧源佤族自治县和西盟佤族自治县等地的佤族村寨,其典型的图腾柱是牛角桩或“丫”形寨桩,究其原因,是因为牛在佤族人的生活中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据佤族创世神话描述,佤族是母牛的后代,佤族语言是向牛学的,佤族分布也与水牛有关。所以,佤族人始终把牛当做民族神来崇拜,佤族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均深深地打上了“牛”文化的烙印。在佤语中,寨桩被称为“考司岗”,意思是“用树木做成的象征生命起源的标记。” “丫”形寨桩是村寨的象征,也是阿佤人遇重大祭祀时剽牛祭天祭地、祭神祭鬼的地方,平时不得栓牲畜,不得触摸乱动,不得在旁边吵闹喧哗。象征牛的“丫”形寨桩主宰着整个村寨人的生存繁衍和祸福吉凶。沧源单甲乡央改村的佤族,不仅把牛角桩两丫削尖削滑,在相应部位刻上牛眼睛和牛鼻孔,而且还着意强调两角之间额头上的旋。
何止佤族,在古代生产力落后的状况,所有的农耕都视牛为重大财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