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片子头几个星期就听网上的朋友老在“群”里嚷嚷,在网上查了查,因为是以自己经常去的“北海公园”附近为背景,所以挺有兴趣的。恰逢“大声展”在八王坟的SOHO公映,免费的,又是周日,三个条件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看都难。
其实这部片子,拍得挺“烂”的,但凡事都有个“物极必反”的规律,所以,这片子烂到家,也就精彩到家了,如果诚恳一点,应该是“烂”到位了,“烂”得恰到好处。
我看完这部片子,就连去W·C都在咧着嘴乐,想着里面的情节,竟然情不自禁地乐出了声,心里想:这片子太混(蛋)了!我想这部片子更适合在公众场合“群乐”,那种分享的快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所谓“北海怪兽”,就是游荡在北京城里的一个小混混,或者说是地下摇滚的“文艺青年”的脑子里寄生了一个外星人,由此演绎出种种荒诞不经的离奇故事与举动,伴随着这些怪异举动的是观众的不断地笑声。我在思考,大家为什么会笑?引起大家笑的质素又是什么?(写到此句的时候,我还在笑…)影片一开始,就是男主角“混混”与别人在咖啡馆中搭讪时候,一连串“出位”的思考,粗俗的语言,令带着GF一起去看片子的我、貌似一本正经的我,感到一阵的紧张与不安。两个“我”也在做激烈的斗争:这可是公众场合呀,怎么能这么粗俗呢?太直白了吧?和GF一起看,怕是有些尴尬吧?
而另一个“我”又在想:嘿,真他妈的痛快,很真实,许多男人间的对话,就是如此的露骨与“豪放”。其实,我估计看这片子的观众,比影片中的人物更惨,因为影片中的人物脑子里只被一个“外星生物”控制,而观众脑子中被两种角色控制:别里科夫与本我,并且还被“超我”所包装,所压抑,所掩盖,但在《北海怪兽》面前,大家都原形毕露了,发出了一阵阵坏笑!
当“混混”说出一大堆粗俗下流的语言时,外星人控制“混混”与电视屏幕“做爱”时,混混下身的“小弟弟”支起的帐蓬渐渐“倒”下时,混混与自己的枕头享受“鱼水之欢”时,我们一直在笑,没完没了的回味。这时,大家就像被撕下了最后留守的遮羞布,彻底顺从了,从影片开头的尴尬变成了自然而然的“窃喜”。因为影片的角色在替大家释放压抑在内心深处久违的“人性”,本我的真实在这个片子中得到放纵,大家享受到了“快感”。
《北》剧也让大家追寻到了记忆深处被抛弃许久的“童心”。童心未泯。
不用细想,就已经感到这部片子完全是一种孩子“胡思乱想”式的叙述过程,什么怪兽、拯救地球、外星人、龙。因为孩子的“幻想”虽然千奇百怪,但总也脱离不了自身所生活的环境,孩子的视野毕竟是狭隘的,所以生活在北京的孩子,也只能想到“北海”、“天安门”、“鼓楼”等类似的地点,这对于孩子来讲,已经算是高深莫测了,也算是险隘中的宽广了,以本人在北京郊区的童年记忆而论,当时最精彩的科幻故事也不外是在家属楼附近工地的水泥管中或者蔬菜站的白菜堆中发生,那时候工地的砖头或者白菜成了“天外来客”攻击的目标,也是最大的牺牲品,这已经足以令工头或者看菜站的老头发疯了,要知道让一个成年人气喘吁吁地抓十几个四散逃开的孩子,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话题好像扯远了,总之,大家都有过童年,那么也就过或多或少的“幻想”,也就有了一种“幻想情结”深埋于心,因为埋得太深,所以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只不过这次被《北》剧所招唤,让我们随着剧情的发展,又天马行空了一次。
情节看似交错杂芜,荒诞不经,实则是我们对于“神话”“科幻”情结的一次集中呈现,神明、科学对于我们来讲,都具有不可知性与探求猎奇心理,对于前者国人往往是敬畏有嘉,对于后者则更多的是“茫然无知”
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北》剧既有科幻色彩又有神化情境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北》剧中“神话”与“科学”能够杂糅交叠的的心理动因。虽然神化与科学看似不可调和,好像水火不容,但在前面所诉的“幻想”情结的引领下,又似乎变得理所当然了,由此观众们也容忍了“科学”与“神话”衔接得有些牵强的硬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