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环诗。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整首七言诗只有这几个字,形成了一个循环,并讲述了一个故事。生动形象。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如《红楼梦》中有个频率颇高的词“璎珞”,《孔雀东南飞》中有“玳瑁”。虽然现在没见过,也很容易判断,这两者都是美丽的首饰。自古有“秀才识字认半边”的说法,虽然不一定准确。通过左边表示类别,右边一定程度表示读音,这样,使得汉字有着丰富的容量,识记也变得容易。而英文始终只是26个字母的排列组合,有一些规律,但常人并不容易琢磨。
中文的诗词实践,这是任何语言都比不了的。汉语在音韵意境上天然强悍的表达能力,使得语词之凝练,造就出近乎无限的想象空间,已经处于不同的星系了。而且,有将近千年的时空里,无数最优秀的人物,绞尽脑汁创作各类诗词,浩若烟海地丰富了后世的语言营养。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古人之所以写诗词文章重视用典,是因为用典可以借古喻今,很好表达作者的思想观点。刘永济《文心雕龙·事类篇》曰:“用典之要,不出以少字明多意,其大别有二:一用古典,二用成辞。用古事者,援古事以证今情也;用成辞者,引彼语以明此义也。”而且这个用典的方法也是精彩纷呈,数不胜数。有正用、历用、列用、衍用、援用、平用、反用、活用、设用、借用、藏用、暗用、或上或下或错综引用等等。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一个体现是,汉字的偏旁系统。偏旁系统对初学汉语的人,甚至对于汉语水平不低的人都是及其友好的。比如上述的霜雪云霞,雷电霹雹,八个字在繁体中全都是“雨”字头。对应英文:霜frost,雪snow,云cloud,雷电霹雳thunder,冰雹hail。每个字也不是凭空来的,比如“雹”字,会令人想到天像雨一样地下着“包”(包有疙瘩的意思)。而云则就是天上的云的形状。是不是觉得一对比,英文字面上美感尽失,而且看起来根本没有关系。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龙光”之典见于《晋书·张华传》,张华因见斗、牛二星之间有紫气照射而地下掘得龙泉、太阿两把宝剑,两剑的夺目光芒即龙光。用此典意在说明此处为宝地。“徐孺”之典见于《后汉书·徐穉传》,东汉名士陈蕃任豫章太守时不接来客,唯因家贫在家种地而不肯做官的徐穉来访,才设一睡榻留宿,说明其尊重和重视人才。王勃所用典故是为了说明“洪府”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