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是一部电视剧所应表达的重中之重。环境的凶险和人性的复,是《琅琊榜》的故事基调与叙述底色。宫廷这一封闭空间,加之江湖这一开放场域,让林林总总的各类人物、形形色色的人性侧面都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个人都是复杂物,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单面体;每个人都是“伪装者”,并不是简单透明的真面孔。在剧中,上至天子下至布衣,概莫能外。尤其是最引人注目的“麒麟才子”梅长苏,其一脚迈入宫廷,一脚尚在江湖;表面一介平民,实则皇亲贵胄。他除了儒雅倜傥、神机妙算、重情重义之外,最摄人心魄的恐怕就是“隐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正所谓“沉默不语是赢家,赢到手里才说话”。百忍成金的梅长苏,就是由非常环境孕育出的非常人物,虽人性的纵深之处让人难以捉摸,却与故事本身没有违和感,因此很容易将观众深度带入剧情并身临其境地感受主人公的情感际遇和虐心取舍。这是本剧达到较高艺术感染力的关键所在。
有业界人士将《琅琊榜》归结为“沉稳的传奇,飘逸的正剧”,的确道出了该剧的某些创制玄机。很多观众从《琅琊榜》中依稀看到了《雍正王朝》、《康熙王朝》的影子,这说明剧作在许多“人”和“事”的处理上确乎借鉴了历史正剧的惯用策略,如皇族纠葛、宫斗夺嫡、家国关系等经典桥段,再如精美、考究、有质感的精品格调等,都颇具正剧风骨。同时,又植入了包括江左盟、天泉山庄、红袖招、妙音坊等在内的各类江湖势力,侠义精神凸显,传奇色彩浓厚。难得的是,主创将多种情境和元素杂糅混搭得不留痕迹,“庙堂”和“江湖”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被演绎得环环相扣、入木三分。可以说,《琅琊榜》为古装剧的突围探索出一条“守正出奇”的可行路径——“以正合,以奇胜”,用“正”来合乎中国观众的集体文化心理与审美习惯,用“奇”来让人们充分享受跌宕叙述和视听震撼带来的精神愉悦。
古装剧大多面临着如何处理史实和艺术关系的问题。讲史重在还原本真,而讲故事重在弘扬美善。有人批评《琅琊榜》“架空历史”、“颠覆史实”,其实,作为一种在各种“大屏”、“小屏”上讲故事的方式,古装剧的本质属性是艺术属性,淡化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并无可厚非,也无需像当年的《宰相刘罗锅》那样,在片头都打上“不是历史”四个大字。进而言之,即使要“尊重史实”,仅仅参照历代封建统治者所认定的“官史”是否客观?历史的真相又到底如何?恐怕都应从长计议。据导演孔笙透露:“《琅琊榜》的服饰靠近唐朝之前,道卡在宋朝,礼仪以汉唐为主。”从这些细节处理上不难看出,主创虽然看似把故事落在虚构的“大梁”,实则将民族传统中最可宝贵的文脉基因流韵在人物和情节之间,这恰恰显示出对于历史的敬意、对于文化的诚意,其实是一种更有眼界、更有情怀的“大历史观”。
“重文轻武”或者“重武轻文”,往往是国产古装剧必选其一的创作倾向。《琅琊榜》却在很大程度上做到了允文允武、两相兼顾。文戏以谋略、智斗、情义、忠孝为主,几乎每一场戏的处理都丝丝入扣、神完气足,剧作在诠释上述词汇时并非表面化和虚假化,而是通过层层铺垫和步步设伏,让奇谋经得起推敲、浓情耐得住回味。无论故事走向如何,都逻辑不乱、线索不断、主题不散。其间的对白更是做到了“简约而不简单”,人物语言不仅符合各自身份、性格,且信息量大、意蕴深刻。武戏同样精彩,“呆萌小飞流”的“飞来飞去”足够养眼醉心,各式各样的对打场面也相当有水准,足以让目不转睛的观众感到紧张刺激。“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在充溢着真材实料的“干货”剧情中,这种“文武互隔”的表现方式确乎令观众品尝到不同口味的视听盛宴。
平日生活里谁也察觉不出来身体不好到底对人有多大的影响,无非也就是受不得风寒容易疲倦,但一旦摊上什么事,比方说高度紧张的时候,别人只是吓了一身汗,你就可能大病一场。别人吹了点风淋了点雪,顶多打个喷嚏,你就卧病不起了。重点是人生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未完成的心愿,未见到的人,都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去支撑。梅长苏身中火寒之毒,无可奈何,但健康的我们,从今天起就注意作息吧。
誉王输就是输在了轻敌和自满上了,他觉得得到了麒麟才子天下早晚是他的,却从没想过麒麟才子并非真的为他效劳。他觉得除掉了谢玉就可以安心了,却从没想过自己只是一个助力,他觉得靖王不足为惧,却没想到靖王韬光养晦了那么久,突然就可以和他抗衡了。如果他够谨慎,梅长苏不会那么轻易的用他替靖王扫除掉其他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