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在一个大别墅里相遇,男人从一个不动声色地闯入者变成了一个被悄悄窥探的人。男人非常专注地看着女人的摄影图片,在浴缸里,在水里,然后再用熨斗细细熨平,手底无比温柔。女人如幽灵,无处不在。
男人和女人的开始毫无波澜,男人教训完女人的男人,大步离去,女人低眉,顺从地坐上男人的后坐,开始旅程。
接下来路途充满故事。女人和男人进入了一扇扇门,到处景色。这些门,如同游戏的关卡,一道比一道厉害,男人和女人从吃饭,喝酒,被殴,直到亲吻,错手杀了人,也亲手埋葬了死人。
——这是一个命题,分离,是否代表旅程的终结。男人在监狱里与其说是坐牢,不如说是修行。男人的笑容说不清含义,被狱警暴打如同磨砺,有种隐忍的疼痛,超过老杜手里的大块头。
女人依旧沉默,但开始有力量,男主人因此显得怯懦不堪。女人有一次回到了曾经去过的地方,那个小庭院里水缸上莲花盛开,清净似佛。
男人和女人,分开以后再没相见,而旅程永远没有终极。
我们生活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城市里。
——年轻的男人过着和我们不一样的生活,这种生活是如此地与众不同,以至于它被诚实地记录下来。
男人的做法通常是这样的,先是挨家挨户地发传单,过了几天,看那些门上传单没被撕去的,就知道主人不在。男人于是从随身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些小玩意,用手巧妙地在门上弄了几下,就轻而易举地进了屋。
——这个房间里大刺刺的留下许多的蛛丝马迹,电话录音,脏乱的衣服,坏掉的闹钟和收音机,摊开的相册,它们静静待着,等着某一天被陌生人闯入,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搜寻,窥探,进而着迷,甚或唾弃。
——我们自以为隐秘的生活原来只是掩藏在一扇门后。
我突然不想说话
当我张开口,努力很久却依然没有话吐出,我突然之间成了一个哑巴。
我开始用手笔画,我说的,你都懂吗?
你不懂,没有人懂。
——那个豪华的宅子里,女人不对丈夫说一句话。
——一路奔跑的路上,女人和男人,不说一句话。
这是一个点的两极,不是贫乏的无语,就是丰馈到无语。
这是一个大小两面的赌注,开盘之前,我们毫无把握。
男人和女人不说话,亦不交流,不交流,亦无欲求,无欲求,便不生变卦。这个故事和新桥恋人一样的惊骇离奇,但朱丽叶比诺什想要治好眼睛,有着注定的变故,故事变显得无奈和哀伤。
而男人和女人不悲伤,于是就连死亡,也没有把他们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