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心情不太好,就会用发带把眼睛蒙上,不准睡觉,照常生活十分钟。要去厕所就摸着墙去,要吃东西就凭记忆摸索,要是想做的事做不了,就憋着,要是没什么能做的,就呆着。十分钟后铃响结束盲眼状态。要是放假闲在家,我会把时间延长几小时,提前把必备物资准备好,尝试不用眼睛能平静面对。比一个人吃火锅更寂寞的是一个人没钱吃火锅,比一个人孤独更抓狂的是瞎着眼孤独。也只有在闭眼的时候才能知晓,眼睛能有什么用,也只有把右手绑在腰上过一天,才知道身体本有多美妙。去年感恩节,思来想去没啥感激的对象,就蒙着眼睛独自呆了一整天,实在撑不就在黑暗中睡觉,又在黑暗中醒来。我把这天叫做“Thanks Seeing Day”。这世上唯有病痛和亲友去世是真切的痛楚,其他都是不必要的伤感,是忽略了当下拥有的一切的贪婪。
我小的时候,每当家里有人不小心打碎了碗碟或者玻璃器皿后,妈妈都会特意用透明胶带把碎掉的瓷片或玻璃渣缠绕包裹在一起,然后再丢掉。最初我不懂为什么妈妈总要多此一举,反正已经碎了不要的,直接扔了就好啊。她说,碎片很锋利,很有可能会割伤环卫工人或者拾荒人流浪者的手。这些人本身受医疗条件所限,受伤后往往选择自愈,所以过程中很容易引起发炎感染。用胶带缠绕可以避免对他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现在我和我的家人,以及身边很好的朋友都有这个习惯。我觉得这个习惯很妙,妙就妙在,即使此刻屏幕前的你只是第一次听说,并且还没有机会去用到它,但只要心中对它产生了认同,每次想起,都会让我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点滴灌溉自己成为一个善良,有爱的人。
每周至少给姥姥打一次电话。姥姥前几年捡了舅妈一部淘汰了的老人机,特地缝了一个小布包,包起来手机挂在胸口。我每次给姥姥打电话,她都会秒接,然后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我当时问姥姥说:“你也不识字,没有来电显示,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是我打电话的呢?”然后姥姥就说:“当然了,除了你,谁会给我打电话呢?”当时一阵心塞,想着姥姥每天都守着手机生怕漏掉任何一通电话,可是并没有人想起来去给她打一个电话问候一下。所以,从我离开家上大学以来,一直保持这个小习惯,不管有多忙,每周都会给姥姥打个电话。让她知道我过得很好,也让我知道她也很健康。这就够了。
每次吃完糖葫芦、肉串,会将竹签折成数段再丢进垃圾桶里。其实在几年前,我也习惯于撸完串竹签随手丢掉,或者直接戳进垃圾桶的框子。直至在某个早晨,路过一个夜里有人卖烧烤的地方,看见一位环卫工奶奶在费力地一根一根地捡竹签。而垃圾桶里的竹签,活像电影里射死怪兽的乱箭,就那样横七竖八地斜插着。她被刺破了一个袋子,折了挺久才将那一堆垃圾收拾起来。那天走在路上一直觉得挺惭愧的,后来手握竹签一定会折断,再放进垃圾桶里。
收拾换季衣服的时候,会往当季不穿的衣服、裤子口袋里放点钱,金额一般是100元到10元不等,完全随机,看心情。放完钱就不再想这件事了,然后再把这些衣服裤子叠好收拾起来。等到再换季的时候,换上这些衣服,手往兜里一揣,兜里有钱!一整天都是好心情啊!
下雨出门包里要装一个塑料袋放伞,这个是我爷爷奶奶一直坚持做的,爷爷说雨天你拿着伞进商场什么的,雨水带到地上不好,地滑还增加了扫地阿姨的负担,所以我也会带一个塑料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