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楚(化名)是那种很有激情的人,无论是在电话里,还是面对面,说话都很激动。在电话里,他用一种激昂的语调说,他有一段纯洁的异性友谊,至今已维持了整整38年。
第二天,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好几个小时,一落座,便急切地说:“真是难得啊。我跟她既不是同学,也不是战友,更不是恋人,完全是偶然相识,却结下了一世的情谊。更难得的是,我们之间是‘一大二好三高’”,接着他扳起手指头解释什么是“一大二好三高”,“这是我自己总结的,一大,她比我年龄大;二好,她家庭环境、经济状况比我好得多;三高,她的学历、职位、工资都比我高,她现在是正师级,我却只是个下了岗的正科级干部。”
也许因为我和玲姐(化名)都是军人出身,我们的友情也始于“建军节”,那是38年前的“建军节”,当时我在浙江的某空军部队服役。
我住了半个月院,那期间正值盛夏,我们伤病员每天晚餐后便不约而同来到医院内的花坛边乘凉,这个时候,一些医护人员也常常来这里转转,每当玲姐经过我面前时,总是很亲切地跟我打招呼,这时候,往往引来病友们羡慕的眼光。
玲姐对我的照顾确实多一些,于是病友中便有好事者直言不讳地问:“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哪能呢?人家玲姐是大学生,我只是一个小班长,根本不配嘛。再说,我那时心里正装着远在家乡武汉的一位姑娘(就是现在的老伴),我想玲姐应该也有了对象了。
出院那天,玲姐帮我办好出院手续,执意要送我到长途汽车站。她给我买了车票,把我送上车,依依难舍,车开动了,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回部队后,我跟玲姐便开始了书信往来,没想到,这一通信,就坚持了38年,到现在,我保存下来的她的信有将近300封了。
大约是一年以后,一周内玲姐突然反常地来了三封信,信中说她母亲到她的医院做手术,她妹妹也在医院照料母亲,希望我能抽空过去一趟,她母亲很想见见我。
如果说玲姐此前对我的善待,算是源于这一“私心”,那么,此后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份姐弟般的亲情,一份纯洁的异性友情,这却是很难得的。
其实,除开38年前那次住院,算起来这么多年我跟玲姐总共只见过6次面。
最让我难忘的是1985年夏天那次见面。那次我到南京出差,得知玲姐正在上海进修,一办完公事我便急切地想去上海看望她,到达上海时已是深夜,交通不太方便,路线也不熟,我背着行李边走边问边寻找,竟走了五六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才找到玲姐进修的那家医院,脚上都打起了血泡。我耐心地等到8点玲姐上班的时间,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玲姐看到我,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玲姐特地陪我逛了一整天,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我们还拍了一张合影。
第三天,我要回武汉了,玲姐特地请了假送我到码头。船已起航,在那伤感的汽笛声中,玲姐仍站在码头不停地擦眼泪……
玲姐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每次送我都要流眼泪。
如果说玲姐此前对我的善待,算是源于这一“私心”,那么,此后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份姐弟般的亲情,一份纯洁的异性友情,这却是很难得的。
其实,除开38年前那次住院,算起来这么多年我跟玲姐总共只见过6次面。
最让我难忘的是1985年夏天那次见面。那次我到南京出差,得知玲姐正在上海进修,一办完公事我便急切地想去上海看望她,到达上海时已是深夜,交通不太方便,路线也不熟,我背着行李边走边问边寻找,竟走了五六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才找到玲姐进修的那家医院,脚上都打起了血泡。我耐心地等到8点玲姐上班的时间,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玲姐看到我,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玲姐特地陪我逛了一整天,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我们还拍了一张合影。
第三天,我要回武汉了,玲姐特地请了假送我到码头。船已起航,在那伤感的汽笛声中,玲姐仍站在码头不停地擦眼泪……
玲姐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每次送我都要流眼泪。
回想我和玲姐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觉得是两个字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善良。玲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也是。从这份友谊中,我得到的太多太多。前些年刚下岗那段时间,我很痛苦,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玲姐的一封封信给了我鼓励,让我又有了生活的信心,后来,我还被推为下岗再就业明星四处演讲,成了新闻人物。这一切,除了家人的关心和鼓励,玲姐也是功不可没的一个人。
我和玲姐的友谊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我们生命的终结。如果谁不相信异性间有纯洁真挚的友情,我会用我和玲姐的故事来反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