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冬季,我登上南下的火车,两天后,我踏上了深圳这片绿意盈盈的热土。
在火车上,我认识了玉姐。玉姐是从东北到深圳去看她的丈夫。两年前,她的丈夫许志豪从哈尔滨到深圳下海淘金,现在已有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装修公司。她给我留下了她在深圳的地址与电话,她说,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千万记住去找她。
在招待所里住了五天后,依然没有工作,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从家里带来的钱本就不多,现在剩下的钱也就只够买几包方便面了。万般无奈之际,我只好找了个电话亭给玉姐打了个电话。
玉姐让我到她家里去。我刚走到她家门前,玉姐就热情地迎了出来。说不上几句话,我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一样,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玉姐走上前来,轻轻地抱了抱我,说:“没什么,你先安心住在我家里吧,工作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于是,第二天我便把行李搬到了玉姐家里。
一天,我到一家公司去面试后,回到了玉姐家里。老远我就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站在玉姐家的楼下,许志豪出门与那女孩会齐后,亲昵地相拥而去。
从这一天开始,玉姐的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我渐渐明白玉姐和她丈夫许志豪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怜玉姐带着园园来到深圳万里寻夫,却想不到落得这样的局面。
几天后,我接到通知,一家三星级大酒店聘我做他们人事部的档案管理员。我欣喜若狂地跑回去把这喜讯告诉玉姐,她也为我高兴,她说:“虽然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不过我们俩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在心里已经把你当作我的妹妹。现在你有了落脚处,我也放心了……”说着,玉姐已是泣不成声。我的心里也非常难过,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玉姐。
我搬出了玉姐的家,仍时时会想起玉姐和她的儿子园园。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玉姐对我的帮助,虽然我清楚地知道,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给园园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一天下午,我到总经理室给老总送一份材料,我感到坐在老总对面沙发上的那位客人很面熟。出了老总的办公室,我才想起来他就是玉姐的丈夫许志豪。我的脑海里现出玉姐和园园,我忽然有一种想接近许志豪的冲动,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正当我在走廊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志豪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位小姐是我的邻居。”许志豪边和走在后面的老总边说话边向我伸出手来。当着老总的面,我只好把手伸给了许志豪。许志豪的手大而有力,他把我的手握得很紧。
玉姐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园园走出门外。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三个人,我逃也似地钻进了电梯。
我决定离开许志豪。当天,我便重又搬回了酒店的职工宿舍。许志豪见我似乎铁了心,他来到我的宿舍,对我说:“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与那女孩根本不会有结果,但她对我的公司至关重要,我实在没有办法。”
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他匆匆走去,同屋的女孩都对我嗤嗤地冷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离开了那家酒店,我要在别的地方重新找回我的清纯与自尊,那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知道我不配再牵挂玉姐和她的园园,我不奢望能得到她们的原谅,我只能用我忏悔的心为她们祈祷,祝她们永远幸福、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