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我和女友小云双双离开湘西老家,来到长沙打工。由于没有文凭,我们历尽艰难,才找到工作:我在下河街帮一个老板看店,晚上就住在店里;小云则在芙蓉路一家宾馆当服务员,吃住都在单位。但我们都不想这么艰难的活着!
后来,我开始自学市场营销课程,希望取得文凭后,能找个好工作。或许是自学不得法,第一次报的两门功课我都没有通过。小云见我很沮丧,便建议我去读夜校自考培训班。 我说,学费每学期要几千元,我现在每月工资才800元,还要负担弟弟读书,哪读得起呢?小云一听默然了……
2003年2月的一天,小云忽然跟我商量说,她想去宾馆夜总会跳舞。我一听,有些担心,觉得那种地方太乱了。小云说,宾馆娱乐非常正规,来的客人也是很有身份的,不会乱来的。做服务员不仅很累,而且收入太低;如果去跳舞,每晚可以挣100元,一个月就是3000元!更何况,她从小就喜欢舞蹈,现在娱乐部的舞蹈老师愿意招她,她不想错过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只好答应了。
一天深夜,我在跟小云亲热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臀部有一小块青紫。我忙问她是怎么弄伤的?她不在意地说是跟姐妹们打闹时被她们掐的。我信了,但从此也格外留意起来。后来,我不时地从她身上发现掐痕,往往都是胸部和臀部等敏感部位。我心生疑窦,但也没有追问她……
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接小云,可下班时间过去很久了,仍然没见到她的影子。我正在焦急时,忽然看见小云一头冲了出来,跳上自行车后座,急促地说:“快,快走!”
我心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几个男人追了出来,冲小云直嚷嚷:“站住!站住……”
我大吃一惊,一路狂蹬,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租房楼下。见没有人追来,才舒了一口气。我这才发现,小云披头散发、脸色十分难看。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一个老板喝醉了,散台后硬要拉她出去“玩”;她跟他周旋了大半天,才逃了出来。
当晚转钟时分,小云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责问我为什么没去接她,害得她打车回来。我没好气地说:“你还说我呢,你在跳什么鬼舞呀,丢人现眼!”她开始还想掩饰,我对她吼道:“我今天都亲眼看到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后一句话激怒了小云,她也火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在外面受客人的气,回来还要受你的气,真的以为我贱呀!”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吵到最后,我们又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晚上,我怎么也不愿让小云去上班。为了守住她,我破例没去上课。小云反复劝慰我说,我们俩都家境贫寒,各自有弟弟、妹妹要读书,而她的母亲身体不好,我又要上学,这一切都需要很多钱。如果她不去跳舞,到哪里去挣这么多钱?
当晚,她回来后,我们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我愤愤地将自己的衣物和书籍等搬回了店里。
我与她的爱情还能走多远
几天后,小云来找我,结果仍然是不欢而散。我们开始了冷战,时间在冰凉的日子里滑过了4个多月,我脑中多次产生了分手的念头……
新的学期开始了,而心烦意躁的我却对上学失去了兴趣,再说也拿不出这笔费用。8月31日,小云忽然托人捎给我一封信,她说她知道那样的生活不好,但是她的担子很重,生活太残酷了,有些事情容不得她选择。如果我觉得她贱,她也没办法,只能祝福我找一个更好的女孩……随信还附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是我今后的学费,作为分手礼物,希望我不要嫌弃,密码是我的生日。
小云的话令我肝肠寸断,不禁失声痛哭——小云的家境很差,母亲是老病号,妹妹完全靠她供养。她过得这么艰难,我不仅没有帮她半分,还要拿她受尽屈辱才挣回的血汗钱上学,资助家里。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就是用伤害来回报她吗……
我和小云又和好了。但是,我始终不能放心——小云在那种地方跳舞,谁知道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的爱情还能够走多远……
歌舞厅、夜总会等场所,素来就是纸醉金迷的享乐之地,在其中浸久了,人生观难免会受到不良影响。如小云的思想观念已经起了某种不好的变化,发展下去,他们的爱情堪忧。所以,小华还是应该想方设法将她拉出来,但不能用赌气的办法逼她就范,而是要耐心地跟她讲明道理,要相信拿高薪的工作远不止这一种,两人同心努力,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