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警姓赵,我们一般叫他赵师傅。赵师傅在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在车站执勤、看守货场,因为车站周围没有什么人住,防护措施也不到位,墙壁不高可以翻进来人偷货,把值钱的物资拿去卖掉换钱当时是一个夜班,赵师傅一个人在货场守着,万籁俱静,一个人静静的坚守岗位。腰上带了一把64,那时候还没有枪弹分离,只是没开保险就在赵师傅叼着一根烟,右手往身后探去摸索火机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猛然抱住了他。有心算无心,赵师傅直接被按在了桌子上,手被别住了,挣扎不开。此时又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把赵师傅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一开始的偷袭者放开了他,把他翻过来借着灯光终于看清楚了对方,是一个光头的大汉,右边脸颊上有着一条狰狞的、很深的刀疤大汉伸手拔出了那把64,原本可以给人无穷信心的武器就这样即将变成杀死自己的凶器然后刀疤大汉拿着枪,对准赵师傅的胸口开了一枪。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震惊了,想问赵师傅哪里被击穿了,怎么样抢救回来的。师傅说:“当时那个兔崽子不会用枪,保险开了又不上膛,把枪给弄卡壳了,没响。”顿了顿:“后来他们仨都被抓了,判了十五年,那个狗日的兔崽子死在了牢里,病死的。”
04年320,台湾闹公投那年,我们舰好像是从头一年国庆就开始带弹值班,一直到事件结束,天天都是三级战备,只能在码头活动,去营区都要报备,还转了几次二级,二级就出海了,期间支队干事来给每个人拍了照,卫生队来验了血型,把各种弹补满了,还补了干货,补了救生器材医药用品,不记得是防化班还是那个专业的说,他们搬了不少裹尸袋上舰!你们知道什么叫笼罩在阴霾之中吗?那段时间,我觉得红火大太阳的天气,世界都是灰色的!战争当前,说实话,还是有点怕,不是怕自己会怎样,主要是放不下牵挂。最后,虽然我们四条舰现在过气了,比国产新舰落后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台海,我们是顶梁柱,中国海军的大发展,也是从吸收消化我们四条舰的技术开始的,我还是很骄傲自豪自己曾经是这个部队其中的一部分!
普通居民楼厨房火灾,明火已经扑灭了,烟也散干净了,打扫现场,防止复燃…我站在入户门的门槛上,面前一米多,一个战友正在准备脱下空呼,手台里有人叫我,我刚转身,夸了一步,爆燃了…战友也是老兵,很有经验,顺势转身,接着冲击趴在了地上我呢?后背一阵热浪,但毫发无伤…战友只有下巴露在外面(身上的战斗服都是阻燃,隔热的,头盔里有透明面罩,拉下来刚好到上嘴唇) 结果下巴每天都要去医院上药…后来还好,没有留太大的疤,虽然细看会有点异样…如果我当时,是在门框里,面对着屋内…
警校安排我们到外地实习,事主被打成重伤,我和师父抓人后开便车回所,无奈事主也是个混的,知道我们抓了人,提前纠集一帮打手在开往派出所的路上把我们车围了…我电影看太多,居然蠢到把嫌疑人和自己拷在一起坐后座,打手们用铁棍把车玻璃敲碎,也分不轻谁是警察谁是嫌疑人,因为我和嫌疑人都是便衣…铁管如箭雨般涌向车里,我按下嫌疑人头低姿,哆嗦着从身上翻出手机打110增员…师父在被打骨折的情况下发动车子猛踩油门我们才捡回命…
一次站岗遇到偷渡的人员,就我一个人当时,偷渡人员想跑,然后我就追了上去,一脚把他踹那,他起来时顺手拿了一块石头,朝我脑袋砸来,当时我就想,被他打中我会不会死?然后就跟他搏斗起来,废了半天劲才把他制服,记得当时还下着小雨,我迷彩服上面全是他的脚印,不过他比我更惨……完事后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抖,全身无力啊,才明白真的跟别人以命相搏是多么的累,才知道平时学的擒敌技术根本发挥不了多少。
一次晚上巡逻,摘大檐帽夹在腋下,发信息给妈妈平安,忽然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下,疼的我跪在地上,摸摸头湿乎乎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汗,因为南方城市很热,每天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又是黑天,我舔了下手,腥的,是血…以为自己真要死了,很害怕…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咬紧牙关,取出腰上的甩棍和嫌疑人搏斗,最后他鼻骨骨折,掉了四颗牙…我现在头发剪短还缺块头发有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