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养仓鼠,七八只的样子,为了给它们补充营养经常要去买面包虫。开始的时候兴致高,三天两头的去买面包虫,后来人确实又些吃不消,我这个人你们都知道的,什么都不行就是脑子好使,我干脆买多点自己养在家里不就好了。在咨询了面包虫的饲养方法,得到老板“命贱,啥都吃”的答复之后,我拎上虫儿回家了,到家之后也没细研究,找了个大雪碧瓶儿,咔一刀铡两半儿,屁股那截儿留着养虫,顺便丢了个苹果核进去。忙活完这些人也累了,瓶儿丢在床边桌子上人就睡了。我妈那天买菜回家,进门看到她女儿躺在床上,桌上身上爬满了蛆(她原话就是蛆)以为我怎么了呢,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我一生的阴影。
我能说我屁股和一个女生的屁股卡在一起了嘛。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高三的一个中午,放学了我准备去食堂吃饭。班上人多,桌子排布很密,两组之间的走廊较窄。这时一个女生侧身站在走廊,面对着桌子正跟人说话。走廊有一半被她挡住了。她有点微胖,我也是。但我感觉我侧身是可以从她身后通过的。没想到我小觑了自己的屁股!正要通过时,我的屁股突然遇到一股强大的阻力。我暗叫一声不妙,两个屁股就这样卡在一起了。我慌忙准备一冲而过,不想屁股居然像被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那个女生这才从懵圈中醒来,也拼命晃动身子,但就是分不开我俩的屁股。
峨眉山上的野生藏酋猴,战斗力看起来就很强。我第一次去那里玩,不知道猴子在前方,我手里的吃的都被抢走了,然后我就悄咪咪地贴边走着。突然一只巨大的猴子过来抱我大腿,我懵逼了,反抗了一下,大猴子跟我对视了一下,确认过眼神,是想咬的人。然后就咬了一口,松嘴了,没反应过来啥味道,又换了地方来了一大口。然后这猴子还没撒嘴,又来了一只个头比他小一点的猴子,这就是真猴子请来的救兵。这猴子又抱着另一条腿看了我一眼,再次确认过眼神,是想咬的人,我左腿光荣了。
出生的时候我就得上了小儿麻痹,肢体残疾,左手使不上力,左腿脚掌不能完全着地,两三岁通过手术矫正了很多,不影响日常生活,9岁急性阑尾炎紧急手术,10岁街边被落下的广告牌砸中头缝了10多针到现在都有块疤,24岁某个夜晚过人行道遇交通事故右腿粉碎性骨折,X光看骨头断成3截,摩托车肇事人还弃车跑了,植入钢钉钢板前后躺了1年,数一下身上手术疤就有7条,目前近奔三,考了驾照,在职研,考上了事业单位,有了自己的小车和房子,挺好的,感谢一切。
高一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当时我不能说话不能吃饭只能稍微喝点水。三线小城所有医院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所以只好北上进京。在北京又是各种看不出来什么病因,天坛医院的颅内科主任直接叫我回家安养。最后终于在某家医院确诊了并做了手术,手术后化验结果,我嗓子里的瘤已经坏死,不做手术也能自己慢慢被吸收。搞得我一家人一阵无语,早知道就不这么费事了,等着被吸收掉就好了。
17年7月底,我们去西秦岭科研采样,进了某个藏区,采样工作做完之后,从山上往下走,突然刹车失灵,好在司机机智,撞到路边一个石头上,车才停下来,当时我脑里没有什么反应,在和死亡接触的那一刻,人们其实是反应不过来的,什么第六感统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