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常州话(毗陵吴语代表)
今天:今朝
明天:门朝、明朝(正宗的是说门朝,现在普化了所以说明朝的很多)
后天:后朝
昨天:昨头
我们 : 哈尼、哈尼古、偶古
你们 : 伲古
他们 : 达古
我 : 偶
你 : 伲
他 : 达
公公:舅公
婆婆:舅婆
爷爷 : 阿爹
奶奶 : 亲娘
妈妈 : 姆妈
舅舅 : 娘舅
哥哥 : 阿哥
姐姐 : 阿姐
姐妹 : 姊妹
姑母 : 娘娘、八八
女孩 : 细丫头
男孩:老小
小孩:小佬、细小佬
夫妻:婆佬俩个
时间:辰光
早晨:早起头
晚上:夜头
下雨:落雨
行的:好的 、来势、来三
不行:不好 、佛来势、佛来三
...上:...酿(例如马上:马酿,楼上:楼酿)
怎样: 囊老
为什么: 囊外
什么:嗲
哪位、谁:嗲宁
对的:戴老
是的:是个
突然:zah么相
不懂事 :拎佛清
懂事: 懂清头
玩 :白相
钱:团儿、洋钱
走 :波(例如走路说:波路,除了常州其它地方就没有这么说的了)
可怜:塞果拧
舒服:惬意
藏:抗
萝卜干:老波个
吃力:切列
去世:过辈
可爱:克气
二:(常州话中的“二”有时读:两,有时读的音类似“尼”,很复杂,例如个位数、十位数的二都说尼,百位数、千位数、万位数、亿位数都说:两,包括以上者都说两)
杭州话,我是嘉兴人,在杭州读的书,上海话也能说一些,只要不是上海人都能糊弄过去,杭州话是真学不会,听倒不是问题,发音学不来,大学室友两个杭州人,一个上城区的一个滨江区的,说的方言完全不同,滨江区的类似萧山话,上城那个能说标准杭州话,滨江那个能说杭州话和萧山话,而且能够无缝切换。不过她俩也很少说方言,只有和家里长辈联系的时候说,说得最多的是另一个祖籍绍兴的拱墅区同学,但也挺少的。杭州人年轻一代不喜欢说方言,感觉可能和杭州话是北方化的吴语方言,和其他吴语方言比,与普通话差距小有关,杭州还有杭普话,介于两者之间,普通话的发音杭州话的语气语调。我和我同学是三十多点这一代人,方言都是会说但在公共场合不太使用,在家与长辈交流会用,再年轻的一辈,已经很少用了,就连那些说不好普通话的爷爷奶奶和孙子孙女交流,也是普通话
不了解其他地区,就说说我自己的情况。土生土长的浙江舟山人,方言是吴语-太湖片-甬江小片的舟山话,可以看做是宁波话的分支,父母都是本地人,小时候因为家里人包括亲戚都是用方言交流的,对方言很熟悉。从上学开始,因为这边学校基本都用普通话教学,在学校里和老师、同学都说普通话,包括年级长了(初中、高中)之后,写作、演讲、表达等比较高级一些的词句、措辞都以普通话为依据,再加上上了几年大学身边没有自己家的方言环境,现在听方言一点没问题但是口语表达很大程度上普化了,说一句话第一反应是普通话,需要“翻译一下”再说成方言,而且一些地道的方言词汇可能直接用国语词汇的“文读”来代替。而且因为从小在学校说普通话的习惯,现在在家乡遇到陌生的本地人还是习惯用普通话交流,很难改。
杭州话不像上海话、粤语那样足以成为一个城市或地区难以磨灭的城市印记,它的代表性不够强大,就像汉族虽然人多,但不能代表所有中国人一样,像方言这种东西在老百姓心里很容易上升到地域认同甚至族群认同的高度上,如果突出杭州话的地位,那势必会引起部分非杭州话使用者的反感,之前有答主随口说了句“杭州城外的口音和城内不一样,是土土的传统吴语口音”,联系上下文我觉得他并没有贬义的意思在,但评论就爆炸了。像余杭萧山很多人本就对并入杭州心存不满,所以杭州话的认同接受范围最大南不过钱塘江,北不过石祥路。
除了启海,其他基本玩玩儿,我见过几个常熟人在一起从来没讲过一句常熟话,全是普通话,他们说讲常熟话变扭,上次去上海,用上海话问他们方向,问道:东南西北晓得了将好囊分(东南西北在这边怎么分),他想来一小会,憋出三个字:看路牌(kan lu ba😂夹杂着普通话的上海话),我要看路牌知道,我还问你,我只在市区遇到一个本地老爷爷,他告诉我路在哪里,他听我口音差点以为我本地人,估计他是讲老派上海话的,毕竟老派和上海市各地音调差别还是很小的
其实有一个小地方的方言因为本身就很接近官话,然后又因为自己人看不起自己的方言导致基本上已经处于消失的边缘了。这座城市叫做衢(qú)州。衢州是浙江省的地级市,也是古代衢州府府治,金衢严道道治。古代因为水运昌盛,位置极佳,衢州古代经济非常好,这也是孔氏后人南迁为啥选择衢州的理由,加上商贾云集,以及杭州话等吴语太湖片的影响下衢州话(这里指的是衢州城区方言)已经进化成一种通用语,基本上能满足各方来的人能互相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