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时,从理科班转来的一个同学。戴着眼镜面色苍白,脸上总得带着有点滑稽但是善意十足的笑,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家境贫寒。为人偏执,可能有点死脑筋,如果有谁想跟他抖个机灵讲个歪理,他一定会扯着别人的肩膀说出个一二三来。见面必称我为文良兄,放学又会双手抱拳:告辞!
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路遇一老头领着他孙子,突然拦住我问:珠穆朗玛峰多高?我正在想这是什么接头暗语的时候,老头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你来说!孙子立正答道:8848.13米。老头欣慰的对我说:呵呵,他还没上学呢都知道!然后两人愉快的手拉手走了。留下我风中凌乱。
小学每天上学那会儿,我总会看到一个女人,细胳膊细腿,却挺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肚子。她永远不笑,吊起的一对凤眼里却流转着一种狡黠。永远扎着两根粗壮的稍显神经质的麻花辫,永远不和旁的人打招呼,永远都是腆着肚子像个揣着炸药包的壮士一样挎着菜篮去买菜。
我大学的一个老师。晚上经常在自习室溜达,看见人少的教室就会去关灯,然后告诉同学要节约用电。经常和门卫大爷玩捉迷藏,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俩必有一人跑进来问“他藏在这里了吗?”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大家都叫他“米饭君”。因为他每顿饭必须有米饭。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有菜有饭,我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他去吃米线,也要吃米饭,一口米线一口米饭,看得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郑州火车站。一个男人,50左右,带着小红帽。脸上坑坑洼洼,拿了一个木板带有钉子。我就看了一眼,直接冲我走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我,该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