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北房,三明两暗。左右两间有两个炉子,而当中的会客厅,却冷冷清清,娇花多盆,加上两套沙发,余地供回旋的就甚少了。客人来了,大衣也不脱,衣架子成了空摆设。到我家做客的朋友们都说我屋子的温度太低了。会客室里确实有点冷清,而我的写作间兼卧室却暖和和的。炉子,成为我亲密的朋友,几十年来,它的脾气我是摸透了。它,有时暴烈,有时温柔,它伴我寂寞,给我安慰和喜悦。窗外,北风呼号,雪花乱飘。这时,炉火正红,壶水正沸,恰巧一位风雪故人来,一进门,打打身上的雪花,进入了我的内室,沏上一杯龙井,泡沫喷香,相对倾谈,海阔天空。水壶咝咝作响,也好似参加了我们叙谈,人间赏心乐事,有胜过如此的吗?。
每晚,我必卧在床上的,对着孤灯,夜读至十时,或更迟些。炉火伴我,它以它的体温温暖着我,读到会心之处,忽然炉子里砰砰爆了几声,像是为我欢呼。有时失眠了,辗转不能安枕,瞥看炉子里的红光一点,像只炯炯的明眸,我心安了,悠悠然,入了朦胧的境界。
燃烧出自己能力,就一定能换回自己,绚丽多彩的人生。在他乡的我,已然把这里当作了故乡。
这样的意思,那应该就是一个人,只要懂得努力,哪嘛,有了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