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读《史记●孔子世家》(二)
我所知道的批孔有两次。一次是五四时期的“打倒孔家店”,而另一次则是建国以后的“批林批孔”。这两次虽然起因、目的、以及实际针对的目标各有不同,但桌面上的目标却是相同的——都是针对孔子的批判。
五四运动的口号是“民主、科学”,即所谓的“德先生、赛先生”,而这一切都是以反封建为基础的。所以后面衍生出来的“打倒孔家店”,也正是为了打击和摧毁维护封建专制的思想体系而提出来的。
然而,真正维护封建专制思想体系的并不是孔子的思想、儒学的思想,而是以朱熹等人为代表的儒教思想。而孔子只不过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一个带着“圣人”光环的“偶像”而已。对于这一点,提出“打倒孔家店”口号的人,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批朱熹等人,而要专攻孔子呢?这里应该有这样一个逻辑:既然孔子是儒教的“圣人”,是儒教的大旗,那么打倒了孔子就等于打倒了儒教。这就有点像现在的放化疗一样,好的细胞和病变的细胞一起杀。但现实却往往是一厢情愿的,坏的没被杀完,好的呢?又因为诸多因素而不断地展开反击。最终的结果就是儒学不断地隐忍、抬头,而儒教也不停地借机死灰复燃。最后口水流了一地,问题却越辩越混乱。
当然,提出“打倒孔家店”这样的口号,可能还有另外一种考量:直接打倒孔子,和打倒以朱熹等人为代表的儒教相比,更直接、更方便,看起来更有效、更能迅速达到目的。而不需要绕很大的圈子,先去教育下民众,什么是“孔子儒学思想”与“程朱儒教思想”的区别。
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儒学是打不死的,因为它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继承的地方;而儒教也因为儒学的缘故,时不时地就能死灰复燃一次,上演一幕借尸还魂,让你前功尽弃。
还有句话叫以迂为直。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着急的,尤其是批判儒教这样的大事。儒教存在并影响中国一千多年了,又岂是一个人、几个人用几篇文章就能打到的?如果一上来就不分敌我,乱攻一气,能不能事倍功半都很难说。所以先把孔子和朱熹区别开来,先把儒学和儒教区别开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前期准备工作。
“批林批孔”里批孔是批他的“复礼”,即所谓的开倒车、搞复辟。这些虽然表面看起来好像和儒教搭不上多少关系,但这未必就不是因批儒教而产生的一种需求的延伸。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人不可以不知“礼”、没有“礼”。但时代变革了“礼”所占的位置与分量自然也应该发生相应的变化。孔子试图再次用“礼”来重建一个国家的主体秩序,其实就等于说他认为礼崩乐坏是西周灭亡的原因。但个人认为西周的灭亡有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发展、变化以及权力失衡等方面的原因,而“礼坏”只是一个表象而已。可以说礼崩乐坏只是西周留给东周(春秋时期)的一个“遗物”,而并不是导致西周灭亡的根本原因。不只是说“因果颠倒”是错误的根结,而是必须说明,很多时候位置和先后次序的错误、主次关系的颠倒,才是导致失败的主要因素。
社会发展了、变革了。“礼”的思想虽然已经不可能作为一种主体思想而存在,但“礼”对于一个国家、民族、个人而言,却是非常有必要的。当然,对于孔子关于“礼”的繁琐铺陈等等一些不再适合适宜的东西,也必须有选择地学习、借鉴、辩证地吸收。
很多经年积弊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好的,急功近利只能适得其反。还是努力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做一个温和的讨论者吧!
冯友兰先生是民国以来首屈一指的中国哲学研究大家,学者搞研究,求得就是客观、真实和严谨,所以冯友兰先生对孔子的意见,相对来说要更靠谱、更接近真实。而就是这样的真实,让我们看到我们对孔子有多少偏见和误解。比如,你一定想不到,孔子是一个坚定主张真性情的人;他所主张的礼,底下又包含了多少浓情。
孔子颇似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本亦是一“智者”。其不同在于他不向学生收学费,不卖知识。他对于宇宙问题,无有兴趣,对于神之问题,接受传统的见解,孔子亦如此。苏格拉底自以为负有神圣的使命,以觉醒其国人为己任,孔子亦然……即孔子为中国苏格拉底之一端,既已占甚高之地位。况孔子又为使学术普遍化之第一人,为士之阶层之创立者,至少亦系其发扬光大者;其建树之大,又超过苏格拉底。
因为除了儒家思想还有其它家,比如法家,墨家,道家,这些没有和儒家区分,儒家也有一此观点是比较好的,当然是在当时的背景下,在现代只能算一般,甚至要烂得多,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当时的一些人认为这些是最好的。
打倒的是满清二百多年阉割的孔子,而非几千年前的孔子。人们都认为孔子就是满清所塑造的那样,明朝人也是这样的孔子吗?
铲除孔货邪说,振兴中华文化。科技强国,人民团结,社会泰明,努力奋斗。
为什么是错误?我看是正确的,凡是糟粕就应该打倒,留着祸害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