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霖在心理上有低白嘉轩一等的感觉,鹿子霖祖上是抡勺的,后来凭着手艺才置下家业,白家祖上就是族长,在清朝时管理着白鹿原的大小事务。
而等到了民国,鹿子霖加入了国民党成了原上的原长,为了光宗耀祖,就会不可避免的与白嘉轩有所争斗,但虽是到了民国,可百姓的观念还是处在封建思想,族长还是比原长大,这是鹿子霖恨白嘉轩的原罪。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恨么?我觉得不是!最多算作“邻盼穷”的狭隘思想作祟!就连自诩平时只做过一件不能与人言之事的白嘉轩在仙草生产完白灵后都发了句:子霖俩娃,他女人早已腰干了,而我三个,值了的感慨!可见这不是恨,是争抢,是好胜,是两个家族暗自较劲!
实质上,白鹿两家的矛盾是两种家风,两种价值的对立与冲突。白家家风是那个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钱的白家老二创下来的,代表的是一种耿直,硬气,与世无争独善其身的作风,具体表现就是 白嘉轩 “太硬太直”的腰,是那句“要想在这原上活命,心口就得插得住刀”。
他俩本是一个原上长大的兄弟,但是由于出身不同,一个代代族长,一个是为人打工谋的原上门户的人家,虽说两家都是原上的大户人家,但是在选择族长上白鹿原绝大数人都是站在白家这边的,这也让鹿子霖心里极其的不平衡。
白嘉轩的腰杆太直太硬了,做事端正,让别人不能握住他的把柄,鹿子霖一心想让白嘉轩在族人丢脸,让族人看得起他鹿家,从一开始被算计换地,到鹿子霖千方百计当上乡长来制约白嘉轩,但是一次次的失败让鹿子霖加深了对白嘉轩的憎恨。
到后来算计了白家长子白孝文,这才搞下了白嘉轩的腰杆,但是就当白嘉轩惩罚自己的儿子时,鹿子霖又于心不忍,毕竟那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哥们兄弟。
不过恶有恶报,鹿子霖最终也落下了疯病,家里的房屋田地都归了白家。
在白鹿原上,有一个祖传的规矩,族人的首领只能够由白家继承,而鹿家和白家的地位在原上不相上下,这样的族长继承传统就显得颇为不公平,给人一种鹿家从根上就落后白家一大步,这是鹿子霖最憎恨也是无力改变的一点。
还有关键的一点就是白鹿两家的价值观观念就不同,白家崇尚的是一种耿直、硬气,家中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日积月累攒下来的,不论是在什么方面,白家都代表着“忠厚”二字,并且“忠厚”也是白家家风的精华。
而鹿家崇尚的理念就是变通、圆滑、急功近利。不论是在买卖土地方面,还是选任村官方面,鹿家都给人一种强烈的急功近利的感觉,在族长继承方面的亏欠,想要通过革命的风潮去压倒白家,而这也体现了鹿家“小人”的一面。白鹿两家的“恨”可以说是世代相传的。
白嘉轩信奉的那一套,传承了几千年,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样的人到什么时候都让人敬畏。鹿子霖就看不惯这样的人,他不想敬畏自己的发小。他知道白嘉轩嘴上不说但骨子里永远瞧不起祖上靠卖尻子发家的自己家人。
嫉妒。人类对类同层面的人总是相互比较和攀比。别人强,自己就感觉自己弱,感觉自己弱就会不舒服。这是正常的人性
再简单不过了,几十年了,样样都被老白压一头,有老白,老鹿永远差一点,看看庞涓和孙滨就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