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完一部电影或微电影、电视剧等,在后面都会有一些从屏幕底下往上移动的字幕,包含有基本所有工作人员信息,比如演员、导演、化妆、摄影、场景、灯光、音效之类的,还有鸣谢赞助的单位或个人、网站等等。有时还会在片尾加上一些彩蛋视频。而对好莱坞电影来说,越来越长的片尾字幕,这种情况是自70年代出现的。之前,主要演职员名单是放在开场字幕中,为了节约时间,只有较主要的一批,片尾基本上是没有字幕的。50、60年代有一些「大片」开了片尾字幕的先河,如《环游地球八十天》《西区故事》,直到70年代,通过《超人》等片,演职员字幕后移确立为常规做法,后面的时间不那么宝贵了,也就可以越来越全,越来越长。归根结底,是工会势力越来越强,也是电影从业人员越来越个体化的产物。以前所有人都是某个片厂的固定员工,署名的事片厂不会太有压力,即使没摊上署名的员工,也不至于太懊恼,他们捧的是近似于铁饭碗。一旦每个人都成了个体户,你的从业履历就变得很重要了,那么能否上字幕就不再是小事。所以各个工种的工会会向制片公司施压,要求所有人都有署名。对于这种变迁,电影《密道追踪》的导演俞岛表示,近年中国电影迅速发展,剧组规模越来越大,工种越来越多,分工也越来越细,工作人员的数量也为之庞大。随着电影技术的发展,还增添了许多以前没有的部门,比如,各类高科技数字化的部门——特效、3D、CG部门等等。随着电影市场的发展,行业也在扩大,增添了宣传销售、发型、视频网站平台等重要部门,这些部门参与的工作人员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所以片尾长度延长了很多,这是行业兴旺的表现。
资深制片人杜杨表示,除了行业规模扩大的原因之外,片尾字幕的“拉伸”也因参与者个人受到了更多的尊重。杜杨说:“只要我参与制片的作品,都会将所有参与人员的名字放到片尾字幕中。”俞岛表示,片尾字幕大多是由导演和制片人来确定,这其中还有排名先后的讲究,“究竟谁排在前面,谁排在后面,会按照部门或者具体工作人员对于该片的贡献程度来定。贡献较大的放在前面,如果实在难分高下,就按照姓氏拼音的顺序来定。”由于只有导演和制片人最清楚工作人员的功劳与付出,所以导演和制片人就掌控着字幕署名的“特权”。俞岛透露,他会在其中感谢到每一位贡献者,“一部电影作品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把所有参与者的名字都打入片尾字幕,不仅是对他们的尊重,更是对他们工作的肯定。这是一种职业精神,也是电影工作的魅力之一。我的电影不仅会有帮助过我的全部工作人员,甚至还有助力一把的朋友,比如,有人给剧本提了意见,有人在聊天时贡献了创意,有人弄好了出问题的拷贝硬盘等,我都会在片尾进行鸣谢。所以片尾字幕才会越来越长。”
1997年电影《千钧一发》(Gattaca)的片尾字幕中,所有剧组人员名字中的A.C.G.T这四个字母皆被标为蓝色,在一大片的白色字母中凸显出来。我是这样理解的。首先,片名是由DNA的4种碱基组成的,即A.C.G.T。影片本身就是关于一部涉及基因知识的科幻片,所以这个片名是十分贴切于主题的。而片尾字幕再次强调了这四个字母,强调了这四种碱基,意思是把这些剧组人员看成一个个碱基,只有把这些碱基组合起来,才能形成一对对完整的基因链,才能造就一部完整的影片。而用蓝色以强调,是因为蓝色象征着智慧,科幻。影片之所以能够完成,与每个剧组人员的智慧与努力都是分不开的,而把所有参与制作这部电影的工作人员名字都写进字幕里,是表达对他们敬意的最有效方法,随之而然的就会是片尾字幕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