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电影的所有元素基本都是为叙事手法服务。(例如为了表现不同叙事层次而设计的不同画面色调。) 韦家辉《再生号》。华语电影里少见的圆环套圆环,多线并进而又相互穿插的叙事手法。虽然韦生似乎有点玩脱了,片子本身像他本人一样滑向了走火入魔,甚至有电影形式喧宾夺主的毛病,但是如此庞大的叙事体系和复杂的叙事手法在我看过的华语甚至世界电影里仅此一家。整个电影的主体叙述话语是倒叙的,而且是狭义上的倒叙。即先给出结尾,然后开始顺叙。当然melody死没死是一个悬念,但不妨碍我们说大体结构是倒叙的。首先,电影中的女声旁白是真实的melody,是一种回忆式的,还有瞎眼婆婆的话,说爸爸的这种日子是长久不了的,是谶言式的,这和爸爸的写作基调是不符合的(爸爸创造的世界画面饱满而梦幻。爸爸是不可能写这种不祥的征兆的,因为他盼望妻儿的归来;而沉浸在满足中的melody一家也不太可能会写这种情节,所以这不是预见性的,而是倒叙。当然其实,melody也不可能进行文本的修改,这实际上是韦家辉的作者干预)。melody的真实世界是不存在超自然的,然而电影中出现了大量超自然因素(比如时空重叠),所以必须默认电影中构建的虚拟世界存在超自然力量,但那都是melody想象出的,她本身的世界是没有超自然的。所以我们默认的不是超自然,不是阴阳穿梭,不是时空扭曲重叠,默认的是现实melody想象的无穷力量。(文字的世界中,什么都有可能)。三重世界是用叙事创造出的,但这三重世界本身是不会物理重叠的。而且不同的世界也有不同的设定,随着电影的行进,设定也越来越复杂。
重复线性叙事的经典之作当然是《罗生门》,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的《罗生门》,展现了人性中赤裸裸的软弱和谎言.黑白,粗糙,淳朴,直入人心.一间破殿,陈旧的牌匾,一场大雨,一个故事.本文就《罗生门》的叙述内容、话语、动作几个方面,进行一些分析和探讨。电影开篇,磅礴的大雨,哗哗的水声,突兀的声音,水的凶暴,恰似这个世界的冷酷无情.因为大雨,乞丐与在罗生门中避雨的樵夫和僧侣不期而遇,樵夫的一句自言自语“不懂,真是不懂”引起了乞丐的好奇心,于是樵夫道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首先,出现“罗生门”这个场景,乞丐、樵夫、僧侣在此分析一个社会事件.罗生门作为一个残酷自私的现实世界的意象,揭示了“为了生存,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这一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在电影此后的叙述中,不断地出现“大雨中的罗生门”这一场景,每当事件的当事人陈述完自己的经历后,乞丐、樵夫、僧侣在罗生门前质疑、探讨、分析.在罗生门前挖掘事件的真相,对应着在人性面前思考人本质的弱点,两者有着隐约的联系。
叙事手法是指电影的叙事手法,依据文学叙事学或符号学原理研究影片表述元素和结构的理论。沿袭传统小说叙事学的电影叙事学主要研究故事的情节安排、行动动机、人物性格和审美特性,关注电影剧作的技巧层次。20世纪70年代,建立在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基础之上的电影叙事学,突破了传统电影叙事研究的界限,力求在影片的一般技巧元素中抽象出电影叙事的量化系统模型,为文本分析奠定基础。电影叙事学从文学叙事学中获得了一般的概念和方法,文学叙事学推动了电影叙事学的研究和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