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小时候可拽了,小学一年纪的时候从遥远的大东北转到我们班上,满身军队大院里出来的傲然气质,带了一个铁壳的文具盒,那时候可新鲜,课间的时候我去打开想瞧瞧,那小妞啪嗒一声就给关了铁盒子,也不看看我是谁,哼,班上谁敢不买我的帐啊,也不瞧瞧我是一班之长哦。
从此后我对她就苦大仇深似海,谁叫她老那么目中无人了,谁叫她不久以后也做了班长了,而且她还有了一帮拥护者,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和我的FANS们公然对抗,全班的女生除了两个中立被谁都瞧不起外,全都分成两帮参加了以我和她为首的两个帮派,她那帮叫:老母鸡帮。我那帮叫抱鸡婆帮,名字都是对方取的,并各为对方编了帮规一首。她的我记不得了,总之是我的杰作,她送我的是她两个哥哥帮着起的,我至今觉得写的不咋的,不过当时倒是被气的哭鼻子。
其诗为:抱鸡婆,咯咯咯,生个蛋,八斤半。
我们的战争从小学一年纪开始到小学五年纪,一直连面不断,不是她倒戈了我的人,就是我倒戈了她的人,不过胜利者多半是她,谁叫她有两个哥哥,又有那么多的好玩具好衣服了。
至今依然记得小学三年纪那间偏僻的教室里我被倒戈成了光杆司令,拖着书包一个人从教室里哭着回家。 长大后我常指责她,是她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无法估量的深远影响,我的性格被她在幂幂中无形注定。那些被孤立的日子让我成长以后依然非常怕与陌生人相处。 当然也不是没有和风春雨的日子,我们两个都长的还算可爱,成绩也好,还能歌善舞,老师家长都是宠爱我们的,总有人不停的调节我们的纠纷,我们就不断的和好,不断的又闹矛盾。
当她的姐姐抓着我的手放进她的手,让我们和好时,我的心里各种滋味至今依然分明。
战争的随着我们小学毕业彻底终结。
我们进入同一所初中,同级不同班,一开始互不理睬,直到直到我们都开始初恋。
也不知咋搞的就又凑到了一起,竟然发现原来我们如此臭味相投。
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子让我猜,一猜就中,我喜欢那个,她百猜不中。
后来她一直挖苦我,说我口味特殊,呵,一句话概括我整个人生。
初中瞎摸瞎摸的就过去了,她去读职高,我读普高。
我十六岁的生日只有她记得,她为我点了十六只蜡烛,偷偷摘了她爸爸种的君子兰,插在瓶里,写了十六张小纸条,让我抽出来一个个念,那上面都是她给我的祝福。
那是第一次有人浪漫的给我过生日,我一直当她做我的成人典礼。
十六岁的时候有个男孩子天天和我同一屋看书,复习,是父亲同事的儿子,什么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就说:你小心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必出问题,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谁知道一年后我就需要她陪我去做第二次人流手术。
当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唯一能够想到可以帮我的人就是她,虽然她只能陪我去医院,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我也觉得心安。
做了手术出来,我的脸白,她的脸比我更白。
她将她的生活费买了补品给我,硬要我带回家。
她还狠狠骂我,下次再这样,别来找我,我烦得很。
送我上车的时候又淅沥糊涂的抹眼泪。
她喜欢那个男孩子,我也认识,并且一直觉得很不错。所以常帮他们忙,比如和她一起上她家骗她那被我戏称为当过侦察连长的爸爸,说是让她去我家睡,然后放她去和那男孩子约会,她爸爸贼精,每次必然从她家窗户里看我们走的哪个方向,我们就每次都往我家走,再等个十多二十分钟,我再送她去和那个男孩子约会,然后他们再送我回家。
后来我爱的男孩分了手,她爱的男孩,因为那个男孩的家庭一直有些动荡,她的父亲很反对,虽然她也坚持,但是她的二哥因为吸毒被人砍死在大街上,她不忍看到父亲伤心,忍痛分了手。
出事后的几天我去看她,她已工作,脸白白的,瑟瑟发抖,说是害怕所有的肉,所有的刀。她不敢再要动荡的生活,这时候单位里有个家境不错,人品也很稳妥一直喜欢她的人趁机照顾她。
不久他们就请我做他们的伴娘。
我看着她在婚礼上已经有些胖了,她和他曾经生了孩子要认我做干妈的誓言也远了。红色的旗袍裹在她的身上,喜气洋洋的。
婚礼结束后她的新郎喝多了酒,和她争执起来,她气的脸色发白,我告辞回家,很累,睡了一觉起来,心里空的发疼,很疼,很疼。
我那时候还在读书,她给我写长长的信,她的新郎还算爱他,不喝酒对她百依百顺,又做饭又洗碗,而且事业小有所成,做了当地一家银行的负责人。
我和她的联系一直不频繁,相隔一段时间实在很想了,才会翻找电话,说说话。
而这其间,她的二哥被砍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6个多月先天心脏病消逝了,她的大哥也因为吸毒暴亡了,我都会在事情发生几天后奇怪的给她电话。
哥哥死去了她会让我去陪她,她会问我为什么总不在她身边,孩子消逝了,她却让老公说她不在,不肯接我的电话。
我也结婚了,我们的来往更少了,甚至两年没见过面,没有联系过,也没想过要刻意找对方,当实在想的时候我通过查114,查银行系统的全国咨询电话找到她,听她在电话那边说:还是觉得你的声音最亲切的时候我也觉得听着她的声音好亲切。
她迫切的要见到我,我们在繁华的大街上相约,我看见她,微微的胖了,清秀的脸上生了少许雀斑,已经是妇人的样子,第二个女儿嘴唇长的很象她,颇有她小时候的样子。
我们在街道拐角说话,就象成功从她父亲眼皮下溜出她家巷道一样熟悉的味道。
而这时候她已经没了父亲,没了哥哥,孩子是她最大的希望,她说。 这段时间又忘记给她打电话了,她发来一短信:王狗屎,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无它,我忍不住宛尔。
我真喜欢听她这么骂我,象是小时候她在我身后刨着脸叫我:抱鸡婆,咯咯咯,生个蛋,八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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