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对于二十岁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栋旧房子,我住在它里面,它为我遮风挡雨,给我温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我不会和房子去说话去沟通,去体贴它讨好它。搬家具时碰破了一个墙角,我也不会去说对不起。数十年以后,我才会回过头来,注视这没有声音的老屋。
夫妻吵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战争,就像一把剪子的两叶刀片,你看它们相互砍来杀去,但绝不会伤到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后竟相安无事。
你走了,这座城市就是拔掉牙齿的牙床,舔时痛,不舔时空荡。你归来,又如新镶的假牙,忐忑陌生,好久才能亲近。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余光中写晚上在澳大利亚的草原上躺着,很静,没有一点声音:“ 像躺在一只坏了的表壳里。”
John Coltrance有一次掉了一颗门牙,他的朋友就说他笑起来像钢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