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养仓鼠,为了给它们补充营养经常要去买面包虫。开始的时候兴致高,三天两头的去买面包虫,后来人确实又些吃不消,我这个人你们都知道的,什么都不行就是脑子好使,我干脆买多点自己养在家里不就好了。在咨询了面包虫的饲养方法,得到老板“命贱,啥都吃”的答复之后,我拎上虫儿回家了,到家之后也没细研究,找了个大雪碧瓶儿,咔一刀铡两半儿,屁股那截儿留着养虫,顺便丢了个苹果核进去。忙活完这些瓶儿丢在床边桌子上人就睡了,我妈那天买菜回家,进门看到她女儿躺在床上,桌上身上爬满了蛆(她原话就是蛆)以为我死了,差点没背过气去,一生的阴影。
某日我们的孩子王提议把二踢脚升级成一响雷,我们掏出身上所有的零花钱,凑出了两支一响雷。我们觉得,应该先试试威力。于是就随便找了一个蓄粪池,点着,扔进去。然后围在边上等着听响。事实证明我们完全低估了这炮仗的威力。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的巨响,我们全身上下屎尿横流,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所有的小子们开始尖叫、大哭、狂奔着回家,我也一样,我狂奔回家后,我奶奶看到我这番景象,让我站在后院牛棚旁边,脱光,往我身上泼水。
出生的时候我就得上了小儿麻痹,肢体残疾,左手使不上力,左腿脚掌不能完全着地,两三岁通过手术矫正了很多,不影响日常生活,9岁急性阑尾炎紧急手术,10岁街边被落下的广告牌砸中头缝了10多针到现在都有块疤,24岁某个夜晚过人行道遇交通事故右腿粉碎性骨折,X光看骨头断成3截,摩托车肇事人还弃车跑了,植入钢钉钢板前后躺了1年,数一下身上手术疤就有7条。
高一生了一场重病,当时我不能说话不能吃饭只能稍微喝点水,三线小城所有医院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所以只好北上进京。在北京又是各种看不出来什么病因,天坛医院的颅内科主任直接叫我回家安养,最后终于在某家医院确诊了并做了手术,手术后化验结果,我嗓子里的瘤已经坏死,不做手术也能自己慢慢被吸收,后来嗓子里长了个小瘤,在准备做手术的前一天我竟然自己咳嗽把瘤子嗑了出来。
大一的时候,中华骨髓库的车来到宿舍楼下动员入库,天真的我看到可爱的小黄人U盘纪念品想都没想就入库了,甚至都没在意自己入的是怎样的一个库,大三暑假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中华骨髓库)打过来,说是我当年入库的血样和一个患者初配成功,需要做进一步的配型(高配),然后问我时间安排合不合适。我开心又激动,配合医生完成了配型,据说那个患者生活的很健康,能拯救别人我心里也很自豪。
17年去西秦岭科研采样,进了某个藏区,采样工作做完之后,从山上往下走,突然刹车失灵,好在司机机智,撞到路边一个石头上,车才停下来,当时我脑里没有什么反应,在和死亡接触的那一刻,什么第六感统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