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地铁里人不多,我左手抓着扶手,右手拿着手机,面前坐着一个眼镜小哥,突然手一滑,手机砸到了小哥的脸上,小哥没吭声,用手捂着脸,其实他要是数落我两句我心里可能还舒服些,我手足无措,脑子一热,伸手就帮小哥揉,我一边嘟囔着“大哥,没事吧;没事吧?大哥。”一边在小哥的脸上乱揉,我慌忙的伸手呼噜他脸,他害羞的一直躲,我继续傻呼呼的追着揉,可他害羞的就是不说话,我积极主动的摸了他大概十秒,小哥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摸我了”。
多年以前,在帝都的地铁里,我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和去逛街,下车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硬生生拉出人群,停下来以后我们四目相对,我好像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害羞地甩开了他的手,我瞥到了旁边一个笑弯了腰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无障碍电梯,我进去后,它坏了,门开不了,但是可以上下,电梯还是玻璃透明的,于是等电梯的人就看我带着娃在里面上上下下,每次都是我,还是我,又是我。
某次我坐地铁,一姑娘的书包带被地铁右边的门夹住了,拔不出来,剩下的站又都是左边开门,姑娘给我发出了求救的目光,我递给她一个指甲剪,然后她蹲在那默默的剪了20分钟,估计都坐过好几站了,这时候车厢上上来一个大叔,默默的按了车厢内的一个呼叫按钮,讲了一下情况和车厢的位置,下一站到站的时候乘务员就过来把门弄开了,我默默躲到了人群中,我是真不知道有呼叫按钮。
有次上来一个残疾人,我起身把位置让给他,扶他坐下,他大手一挥,“不用,我是来唱歌的”,然后腰后小喇叭一响“月儿圆啊月儿圆”。
站在靠门口的地方昏昏欲睡,然后怎么着就到换乘站了(印象里是中南路),就污的一下挤上来一大帮人,当时夏天穿的凉鞋,拖鞋那种款,就一踩就掉那种,然后迷迷糊糊本能往旁边闪,还没完全醒过来,然后鞋子就被踩没了一只,赶紧低头跟着跑,然后就看着它被踢出去了,然后地铁门关了,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