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已逝,一滴不剩,精辟入骨,也让我明白人生如梦。
春天,一个海子都没有复活。
这个“远方的忠诚的儿子”、“物质的短暂情人”,仍旧长眠地底。日光之下,是一年一度的例行赞美。
更深远或者吊诡的关联是,在高山、在草原、在田野、在大海,不曾喂马、劈柴,未必关心粮食和蔬菜的年轻人,举起自拍杆,摆好姿势,拣选滤镜,再将照片发布到社交网络。配文写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担当身前事,何计身后评。这个在25岁投奔铁轨的诗人,想必不愿成为浪漫抒情版的汪国真。可人世的遇合,诗歌的宿命,并非一人之力就能左右。
也许还算是幸运,在一句“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就引发热议的当下,通向前尘往事的时光隧道,渐次洞开。
扑面而来的,是来自永恒的召唤,是向着生命的呼喊,是光与血,是海子的语言。
是在德令哈的戈壁深处,两手空空,握不住一颗泪滴,却仍旧呼告:“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一切都在生长/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姐姐,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是在祖国的旗帜下宣誓诗歌的结局:“太阳是我的名字/太阳是我的一生/太阳的山顶埋葬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哪怕成名作《亚洲铜》里,乡土、家国、文明,也都藏匿着希望的痕迹:“亚洲铜 亚洲铜/爱怀疑和爱飞翔的是鸟 淹没一切的是海水/你的主人却是青草 住在自己细小的腰上/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不求深刻,要狂野。不求理性,要浓烈。海子的诗歌是理想的结晶,镶嵌在特定时代的精神版图。
某种程度上,海子像梵高,饱胀的生命令人痛苦,用死亡的绝唱为艺术划上休止符。在波德莱尔笔下,梵高如是:“他生下来。他画画。他死去。麦田里一片金黄,一群乌鸦惊叫着飞过天空。”
而海子写《阿尔的太阳》,给梵高,亦是给自己。“从地下强劲喷出的/火山一样不计后果的/是丝杉和麦田/还是你自己/喷出多余的活命的时间”。
在“多余”的生命里,诗人和画家一样,要完成不朽的志业: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把土地烧得旋转,举起向日葵那样黄色的痉挛的手,邀请一切火中取栗的人。
剥离社会情境,这番自况显得过于戏剧性。但在思想沉睡的年月,“神”的死亡,“人”的站立,却似一盏照亮冰川纪的灯火。而诗人,便是持灯的使者。
海子重新定义了太阳、月亮、星星、草原、戈壁、山峦,在不到25岁的年纪。此后,一代代读者进入这个人造的世界,洞察细节,汲取养料。然后活过25岁,发现生活不止是远方。再然后,明白生活离不开远方。于是,海子还在沉睡,诗歌却已苏醒。
“未来的主人翁”都已成人,终日驻留在电脑前,出门又是现代化的都市泛起的一片水银灯。钢铁森林的居民年复一年地定期怀缅,直到有一天幡然醒悟,海子的价值、诗歌的本意在于:“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
这样看世界有点意思,微信公众号:傅踢踢 微信id:futeetee
汪国真年代,没手机、电脑,连电视都很少,都靠书来传播知识,小说、诗歌、各种刊物报纸都很流行的抢销货!现在没市没场,谁都不想购买!因为被代替了!更何况所作的散体诗,谁都会写,而且更有内函,更有情趣。很多人连难度高的五律、七律格律诗都随手拈来!也知道没前程作品!只当陶冶情操,度过无寥时光的补充济而已,更不想参赛夺虚名!各人眼光不同,过于短浅注定社会淘汰!如果投资发表印刷,一定变成废纸!时光流逝,汪国真时代已经不存在了,回头是岸!
不想说他 也不想让别人论议他 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是一个完整幸福的人。
喜欢了十四年,彼时刚上中学…他是一个真诚的诗人,这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