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也许我应该使你知道,虽然我不相信除了知道以外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我不属于任何人,你也不会属于我,我们没有互相了解的必要,流言与传说早已给我编造了一个黑影,对这黑影的辩白我已经失掉热情。也许在多少年以后,我们会偶尔想起,也会永远忘掉很多,唯一不忘的大概只是曾有那么一封信,在一封信里我曾歌颂过你那“从不看我的眼睛”。
我做好了与你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你随时要走的准备,这也许是最好的爱情,深情而不纠结。有时候我希望你的一生能被拍成一部漫长的电影。然后我比你晚出生一百年,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独坐在房间里,对着墙上的荧幕光影,用我的一生,把你的一生慢慢看完。
多年后的那天夜里,在色拉塞尔维大街上,我明白了什么是无法说话,我还模糊地感到,我对芙颂的爱情最后也变成了这样一种执拗,一个自闭的故事。我对她的爱情,我的痴迷,不管是什么,无论如何也走不到我和她自由分享这个世界的道路上。
是你慷慨,予我岁月如歌,却也吝啬,让我爱而不得。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你离开时我立刻明白,许多陪你一时的人陪不了你一世,唯一陪你一世的人不急于一时。不是没有暗自付出过艰深的努力,去问这段缘分的真假。
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