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生活在的时代,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所有人都不按照事先定好的规矩来办事了。这个人的等级本来只够插上耳机去听歌,如今却敢用环绕立体声来公放。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这个小弟本来每年要给大哥交一块钱保护费,如今却只教五毛。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了结束乱世,恢复和谐社会,孔子要求大家“克己复礼”。复的是谁的礼呢?是孔子的偶像周公所定制的礼。孔子希望所有人都按照自身的等级去使用相对应的礼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和谐相处,天下大同,岂不美哉?这是孔子的理想国,他想通过礼来改变这个混沌的世界。说来也滑稽,孔子的出生就源自一次“不合礼”的结合。孔子的父亲叔梁纥66岁娶了15岁的颜徵在而生下孔子,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孔老爹艳福不浅啊。这种超过结婚生育年龄的结合,在当时是不合礼的,被称为“野合。”让一个“不合理”的人去追寻“礼”,就注定这趟旅途的千难万险!于是乎,在春秋末年的神舟大地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驾着马车前进,车上坐着一群年轻人。他们时而饥肠辘辘,时而载歌载舞。老人的信念带动着大家的步伐,更带动着一个民族的脚步在缓缓前行。
孔子的晚年,很孤独。颜回去世那年,孔子七十一岁。白发人送黑发人,孔子很伤心。他说:噫!这是老天要我的命!这是老天要我的命呀!可第二年,子路也死了。孔子悲痛欲绝。他痛哭流涕的说道:噫!这是天要绝我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对孔子来说,他的人生恐怕百分之百都是不满意。在他的一生中,理想从没有实现过,欲望从没有满足过,他向往的那个天下,也从来都没有再次出现过。甚至,到了晚年,他连周公都梦不到了。所以,有一天,孔子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再没什么想要说的话了!子贡在旁边吓了一跳。他怯生生的回道:先生不讲话了,我们要传述什么啊?孔子说道:老天说了什么吗?四季不还是照样运行,万物不还是照样生长。老天说了什么吗?!可以说,晚年的孔子,任性,撒泼,无理取闹,偶尔还不想理人。这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不过,彼时孔子内心深处的绝望,以及由此带来的伤痛,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为了兴复文王之道,周公之礼,孔子从五十六岁开始周游列国。五十六岁,放到现在也不是年轻的岁数了,可况在两千多年前?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期,平均年龄也才三十几岁。此时的孔子是名副其实的“老夫子”了。老夫子上路了,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然而这个世界又给它怎么的回报呢?其实,不管孔子走到哪个国家,君主们都是很欢迎他的。孔子两次见齐景公,景公对孔子的治国之道非常赞同,但给孔子回馈却是:“吾老矣,弗能用也”。我老了,不能再任用你了。孔子在陈国住了三年,依旧没得到重要。这三年间,他干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帮陈湣公鉴定了一支古箭。暴殄天物呀。
为了兴复文王之道,周公之礼,孔子从五十六岁开始周游列国。五十六岁,放到现在也不是年轻的岁数了,可况在两千多年前?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期,平均年龄也才三十几岁。此时的孔子是名副其实的“老夫子”了。老夫子上路了,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然而这个世界又给它怎么的回报呢?其实,不管孔子走到哪个国家,君主们都是很欢迎他的。孔子两次见齐景公,景公对孔子的治国之道非常赞同,但给孔子回馈却是:“吾老矣,弗能用也”。我老了,不能再任用你了。孔子在陈国住了三年,依旧没得到重要。这三年间,他干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帮陈湣公鉴定了一支古箭。暴殄天物呀。
孔子从不虚伪。对做官,他有着十分强烈的欲望。比如子贡曾问过他:我有一块美玉,是应该把他藏到盒子里呢,还是找人估价卖了呢?显然,这是一段富含深刻哲理的话,而不可能是子贡真的有一块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对这样的问题,孔子是这么回答的:卖了吧!卖了吧!我现在也正等着人来买我呢!可虽这么说,孔子却一辈子都没遇到“善贾”之人——按现在的话讲,就是没遇到伯乐。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但问题是孔子做官,还要有原则,比如他就曾过“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意思就很明白:政治清明,就出来做官;若天下大乱,还不如隐去的好。
曲阜,春秋时代的鲁国国都,如今又被人们称为“东方耶路撒冷”,然而当杏坛飘出郎朗书声时,耶稣要五百年多后才降世,默罕默德要一千年后才出生。如今的曲阜处处都在打“孔子招牌”,但孔子在世时,鲁国的国君却并不喜欢他。所以,孔子很伟大,其实也很平凡。孔子,在后世被尊在“万世师表”,在当时也被人称作“丧家之犬”。他被推崇时,独尊儒术。他被贬低时,又开始打倒孔家店。孔子就像一个招牌,时而被拿出来捧一捧,时而被拿出来贬一贬。不管世道怎么变,其实孔子一直都是那个孔子。所以,孔子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