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是个写作手法,有好也有怀,好处是还蛮有趣的,可以增加一些陌生感,玩法新鲜,看到了会觉得跟平常读小说作品感受不太一样,还有就是使作品中的故事和现实生活形成互文关系,拓展作品的时空维度。没什么坏处,但确实也没什么用,花活儿而已。像纳博科夫在《普宁》里那样,通过构建一个环形形式,“变”出两个叙述者,让读者搞不清楚故事究竟是谁讲的,就高明得多。这实际上是八十年代作家们所带有的时代印记,都是读马尔克斯、略萨、阿斯图里亚斯过来的,吸收了现代文学(至少是浅层)的养分,有文体革新的冲动,这么多年用习惯了,也就这样了。
自从文艺从高雅走到了高梁地,莫言的作品就成了代表作,就屡次得到鬼子的奖,这也是时代的需要,时代必须有时代的文艺文学电影,怎样树立呢?鬼子给的奖就是标准,鬼子说好才是好,三位一体各有需,鬼子找到了知音,时代有了共呜,个人名利双收,皆大欢喜。不要再攻击一个人了,都是混江湖,应该宽容大度每个人。所以莫言的作品无论怎样,应该去扶拥顺大流。
叙述者并没有在小说里出现,但他无所不知,清楚所有细节。上帝视角的小说中很少出现第一人称,读者甚至不能确定这个叙述者究竟在小说里还是小说外。紫式部的《源氏物语》可以作为上帝视角的一个例子,讲了很多事,连深夜两个人的闲谈都讲到了,但这些事究竟是谁在讲,又是怎么知道的,读者无从推测。
莫言无戏,开不了场,就反反复复敲锣打鼓,是为“磨台”,实属不得已。莫言作品中的人物是莫言要他说什么, 他就说什么,莫言怎么想,就叫人物怎么想, 所以莫言和作品中的人物是具有共同感应的双胞胎,这就是为什么莫言作品中没有一个新时代焕发正能量的人物,因为这对双胞胎就是渣。
增加一种真假虚实杂糅在一起的荒诞感。莫言的小说,恶与滑稽按反常化方式构成,本身就充满怪诞感,中间又突然出现作者自己的名字,亦真亦假,对读者是有冲击力度的。而且这也跟莫言自己的惯用技巧有关,已经成为一种特色了。人家就是喜欢皮这么一下,还能怎么评价呢?
是小说中的一个角色,比如余华的《活着》,故事是一个年轻的文艺工作者“我”从福贵那里听来并记录的。再比如毛姆常用的手法,化身为小说中的一个角色,不断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新的故事并记录下来,从而推动情节的发展,《月亮与六便士》、《刀锋》都是这种写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