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深处令我念念不忘的美食是幼时的槐花油饼!槐花油饼是槐树花和面搅在一起(条件好的加个鸡蛋)用猪油炕成薄薄的饼,也许在现在一些优越家庭里成长的孩子听都没听说过,更有甚者现在一些家庭己将能吃到槐花系列食品当作是一种体验或享受。而在我的童年里几乎每年都要享用它,那时我的家乡十年九旱加上灌溉又跟不上,几乎年年到了来年开春大人们都会吃了上顿愁下顿。幸亏天佑穷人,春天一到万物逢生。有遍地横生的野菜、有沟沟坎坎里的鱼虾,更有清香诱人的槐花,于是村里的男女老少在闲暇之余都会各显神手挖野菜的挖野菜、逮鱼虾的逮鱼虾,只有采槐花需要瞅准时机。因为采早了口感带些许青涩感,等花完全开了又没有滑滑的口感,只有待槐花刚刚变白要开没开之时采下来嚼在口里才会香甜爽口。待槐花采回后便是长辈露身手的时候了,他们会小心地将槐花洗净然后配少量的备储的面粉或加个鸡蛋和适量的盐搅匀,将锅内放少量猪油烧热后将槐花浆倒入并用锅铲顺锅摊开越薄越好,随着灶内兴奋的柴火苗得崔促,一张张香脆可口的槐花煎饼都诱人地出锅了。
由于是内陆城市,肉都吃不到人们都海鲜根本没有感念,也无人问津。偶尔有卖海鲜的也卖不出好价 钱,都是堆成一小堆,很低的价钱就出售,可想而知人们都海鲜的漠不关心。唯独老爸喜不自禁,只要 有机会必亲自买来,为我们做海鲜大餐,但这却苦了我。作为一个自幼就喜欢帮父母干活的孩子,清洗 海鲜自然成了我的差事,而且是在邻居惊奇的目光中。海鲜很好吃,但清洗却是一件苦差。那时没有现 在的冷链运输,没有现在的冷库储存,几经折腾的海鲜到售卖时已有些腥臭,面对小山似的一堆,那感 觉可想而知。不管怎样,埋头苦干,为了美味。老爸就是个魔术师,这些有些腥臭的海鲜,在老爸的手 里各种折腾后,端上桌来,已是香飘四溢的美味,每每吃的一塌糊涂,就连剩下的汤汁也要用干粮蘸着 吃光,雪白的盘子就像未曾使用过。这也让我变得不像北方人,自小对海鲜就情有独钟---对老爸做的海 鲜。父亲因为身体不好,去世的早。长大后,我凭着记忆,凭着心里的味道复制着老爸的海鲜大餐,总 不是那个味,但也总有点像。
儿时家里都是父亲做饭,因为老爸有手艺,虽然老妈做的也很好。不过的确如此,老爸总能化腐朽为神奇,把不能普通的食材变得美味。还记的儿时玉米面是主食,能吃顿白面已是不错,但老爸却与众不 同,把和好的面做成各种小动物,有蝴蝶,有金鱼,有小兔子,还记的老爸教我亲手做了一只蝴蝶。做 好放入蒸锅,眼睛时时刻刻不离开,只为掀开锅盖的那一刻。出锅的蝴蝶,金鱼,小兔子非常饱满,栩 栩如生,不忍心去咬一口。还有那时的人们很难吃到肉,平时都是买来最肥的猪肉用来熬油,用熬出的 大油(猪油的俗称)炒菜已是奢侈,或是烙饼的时候抹上一层猪油,再撒上一层盐粒然后合上,放在饼铛上。一做好,父亲就将饼切开转身递给早已等在身后的我,每每还不忘叮嘱一句,趁热吃,凉了就不 好吃了。那感觉只有一个字形容“香”,“香”到心里的感觉。
我们小的时候物质匮乏不像现在村里面小超市到处林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且就在旁边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店里面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以前的村也没现在这么大房子没有现多,而且经济来源也已种田买粮为主哪有现在的几千几万的收入金钱主要以百计算的。所以不需要那么多小店超市我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也只有糖和瓜子或者花生,我刚懂事的时候大人不给我们钱怕被别人骗去,也只有七八岁时最喜欢吃的是路边艺人自己做麦芽糖大人才肯给一、两元钱买麦芽糖吃。
小时候因为物质匮乏,能吃饱已属不易,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改善伙食。所谓的改善,不过过年时的饺 子,或是生日时有些荤腥的打卤面,或者是街边排队做的嘣爆米花,甚至是一碗加了点糖精的淀粉糊, 吃完时把碗也要舔干净,让那时的我们兴高采烈。随着年龄的增长,见到的,去过的,吃过的越来越多 ,然而美食的的感觉越来越远。平时每次聚餐之后吃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家都是口口声声的说味道一般。 美食,在我心里是一种心结。
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每年村里庙会的时候有个卖凉粉的。庙会那天他早早的就来了,支好桌子摆好一碗碗的凉粉,等人来买。那时的凉粉和现在的凉粉无异,只是卖凉粉的师傅刀工很好,打成一个个细长条,整整齐齐的码到小黑瓷碗中,上面浇上加了醋和麻油的蒜汁,在那个时候,已然是人间美味。花5毛钱买一碗和同伴在街边站着吃,吃完把勺子和碗还给人家,这个庙会就算过的完美了。在我记忆里,后来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凉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