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探梦者
梦是一个古老的谜。人为什么会做梦?梦有没有特殊的含义?梦对我们有何影响……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人类。尽管古往今来,探索梦之奥义的人无以数计,但终究因不得其法而误入歧途。甚至连流行一时的弗洛伊德关于梦的学说,即认为梦是被压抑的潜意识欲望的观点,在今天看来,也基本属于主观臆断之列。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梦可能跟巩固记忆、解决问题和调整情绪等过程有关。比如说,美国芝加哥大学的神经学家罗莎琳德·卡特赖特认为,当一天结束时,大脑往往依然在继续做着某些白天未完成的事情,如情感和工作等等,于是在睡眠中,一些相似的旧记忆被唤醒,和新的记忆糅合在一起,形成梦境。
基于这些新的认识,科学家正积极地利用梦来改变人们痛苦的记忆,解决困扰他们的情感问题,并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比如说一种手段是,根据人们的需要订制梦境,让经常做噩梦的人做轻松快乐的梦。而所谓的“订制梦境”,其实又跟另一个发现有关,即每个人经过适当的训练,都可以控制和操纵自己的梦——电影《盗梦空间》甚至把这一观点推向极致,认为我们未来或许还可以操控他人的梦境。
当梦的科学向前发展的时候,人们回顾历史,忽然发现,这些观点和发现其实都并不新鲜。早在19世纪,有一位叫德理文的法国侯爵,就利用类似的手段,得到过相近的结论。他的工作被遗忘了一个多世纪,今天重见天日,人们吃惊地发现,他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是多么富有前瞻性。
诱导自己做清醒梦
德理文侯爵从事研究的“试验品”,是他自己的梦。他一生中记录下数以千计离奇古怪的梦。但比起他做的梦来,他的生平就显得平淡多了。1822年,他出生于巴黎一个贵族家庭。年少时,他是个聪明的学生,后来成为一名著名的东方学家和中国文学翻译家。在他13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很容易走神。从这时起,他开始用文字记述自己做的梦。
在经过了200多个夜晚的观察之后,他发现自己甚至具有了梦见他在记录梦的本领。他想:假如再朝前走一步,让他在梦中完全知晓自己在做梦,那会怎样?没过多久,他就等来了一个机会。一周之后,他再一次梦见自己在记录梦,但这一次,在他酣睡的头脑中,意识却在努力“醒”来。“我明确地意识到我在做梦”,他说。他努力训练这项本领。15个月之后,他每晚上做的,已经都是清醒梦,即一种梦者在梦中保持清醒,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梦。
清醒梦和能诱导自己做此类梦的人,对于今天的人来说,当然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侯爵生活的那个年代,却是一个前人未探索过的领域。侯爵很快发现,在清醒梦中,自己既是魔术师,又是观察者。一次,他发现自己在梦中看到,一名妇女在一条荒僻的街道被两个蒙面人袭击。由于手头没有武器救她,他在梦中停下来想了一下,想起在他屋子里壁炉上方悬挂着一把剑。“即刻,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自己说什么,就发现手上已握有一把明晃晃的剑了。”另有一次,他发现自己梦中在一座迷宫里被一个怪物追赶。最后,当他在梦中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战胜它时,他看到,“怪物立刻停止了对他的吓唬,相反,不断地腾跃,发出响声,看起来很滑稽。”
用香水诱导梦境
那些离奇的梦中冒险激发侯爵更多地从科学的角度来考察梦。那个年代,最早的心理学家正着手探索人在睡眠时的意识状态。德理文侯爵意识到,他的技巧赋予他独一无二的机会去探索梦境。
首要的任务是,鉴别梦是从哪里来的。那个时候,唯心主义者认为梦有着超自然的起源,但侯爵提出,梦是由过去的记忆碎片拼凑而成的。为了验证这个观点,他在做清醒梦时,总要时不时地停一停,记下梦景的细节,像梦中见到的街牌、店铺等等,然后醒来时去一一核对。他发现,所有梦中见到的东西,都能从白天的活动中找到踪迹:甚至连梦魇中那只上下腾跃的怪物,都可以追溯到他在教堂一侧看到过的哥特式浅浮雕。
侯爵还认识到,梦并不是白天生活的简单重演,而是经常包含离奇的人物和地点,有时候,由一个变形为另一个,就像我们漫不经心的遐想,一个记忆会带来另一个记忆。这是现代关于记忆巩固理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对侯爵而言,这为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方法,让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设计梦景。在一次到法国南部山区的旅行中,他让自己经常停下来闻一闻香水。在旅行结束几个月之后,他让仆人在他睡觉时洒几滴香水在枕上。那些夜里,他一次次梦见了他在那次旅行中见过的栗子树和山岩。
为现代梦学描绘了蓝图
尽管他在梦的研究中取得了很大成功,但侯爵还是为自己无法为梦建立一个合理的理论而苦恼。他在1867年的一本著作中,沮丧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我只能为梦的理论提供一些材料,至于这个理论,有待天赋比我高的人去建立和完成。”
遗憾的是,后来的梦学家把梦的理论建立在截然不同的基础之上。譬如,后来的弗洛依德致力于从压抑的欲望来解释梦,最终让梦学研究在科学界声名狼藉。只有等到像脑成像技术这类现代的“读心术”出现之后,研究者们才慢慢把梦学当作一门严格的科学来重建。
当科学家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的理论在侯爵的书中早有了大致的蓝图。例如,最近的大脑扫描显示,海马体,即巩固一件事情短期记忆的脑区,在睡眠时高度活跃,看起来好像正把短期记忆转移到别的脑区做长期保存。转移时,涉及把旧记忆和新记忆联系起来、以便对新记忆分门别类处理的过程。当我们清醒时,这个过程在意识的控制下,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可一旦我们入睡,大脑就进入一种“无政府状态”,新旧记忆会产生各种离奇的组合,并投射到我们夜晚的梦景中。
一些现代的梦学家甚至尝试像侯爵所做的那样,在受试者睡着时,用与记忆有关的气味和声音来唤起那些记忆。最近,神经学家还在研究,当一个人做清醒梦时,大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认识到,清醒梦具有重要的价值,因为在清醒梦中,梦者依然有着自我意识,而自我意识在人类的意识中占据着中心地位。
尽管与梦有关的大多数事情至今对于我们依然是个谜,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探索梦的离奇王国时,终于远离主观的臆测,把脚踩在了坚实的科学基础之上。这一步来之不易,为此,我们要感谢100多年前的德理文侯爵。
许多人都认为,一夜无梦是一件幸福的事。研究者却发现梦可以锻炼大脑的思维能力。接受临床实验的人群中有一部分在即将进入梦眠状态即被强行叫醒,结果他们即使在学习中勤奋努力也难以取得良好的成绩。梦对人脑的积极作用与计算机对数据的处理有相同之外,它使大脑皮层之间的联系进入一个更为良好的阶段。 梦对保持人类的精神健康也起着非常积极的作用。许多患有慢性忧郁症的病人就长期被混乱的梦或缺乏梦的异常睡眠所困扰。当他们进行了通过电脑调节脑波的睡眠治疗后,病情有不同程度的好转。那么,为什么有些人不能做梦或者说完全回忆不了梦境呢?这是受到无线电波的干扰导致的。如果消除了这些干扰,4-6天后就可以重新享受做梦的惊险和乐趣。
做梦对人有许多好处,做梦可以锻炼脑的功能。做梦是人脑的一种工作程序,对大脑白天接受的信息进行整理,大脑白天不能处理的信息能在梦境中得到很好的处理,白天苦苦思素而无法解决的难题能在夜晚的梦境中迎刃而解。 根据脑电图的测试也发现,人脑在做梦时的活动是相当强烈的,我们能够从做梦时测到快速的、紊乱的脑电波,其强度有时会超过觉醒时的强度。从这一点来看,做梦是锻炼人脑功能的一种自身需要。
经常听到有人抱怨"作了一夜的梦,一宿没休息好","晚上梦多,简直没有睡着"。那么真的是做梦耽误了休息吗?做梦是大脑不曾休息或休息不好的表现吗?这种观念是不对的,做梦并能回忆梦境并非睡眠不深的指标,也不能说做了梦就表示没有睡好。实际上,做梦是一种生理现象,不管你有没有梦的回忆,你每天晚上毕定要做4~5回梦。因此说整夜做梦或没有做梦都不现实,也谈不上梦多梦少。有研究表明,梦感与失眠的程度没有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有无梦感和梦感的程度均不能作为失眠与否及失眠程度的客观指征。
那么,为什么会有前面的抱怨呢?有学者通过调查分析,认为与下列因素有关:
(1)睡眠知识及睡眠与梦感的关系所知甚少。
(2)与人的情绪状态有关。
(3)对自己的健康过分关心,对梦感过分关注,导致梦感增强。反过来又加重对健康的担心,对失眠的恐惧,以至形成恶性循环。
(4)在REM睡眠中和后期觉醒更可能回忆起梦的内容。
(5)个体功能状态差异,不同的个体的梦感不同,甚至同一个体在不同时期,另外,部分人虽然没有明显的失眠,但是在夜里做梦后白天就感到有气无力,其实这是一种心理因素所致。做梦者总是把梦中的内容和自己心情不愉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使思想负担加重,情绪受到压抑,从而出现种种不适现象。
做梦本身对人及睡眠都有一定的益处,除非你夜夜惊梦不得安眠,日间有明显嗜睡,影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则应找医生看看,寻找原因并进行治疗。
1:太累的时候。2:老想一件事的时候。3:被人下咒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