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吵闹之后,宝玉房中诸人都很不自在。适时黛玉过来调侃了几句,缓和了一下房中的紧张气氛,其他人或许就揭过去了。然而,当事人宝玉和晴雯内心的芥蒂仍存着呢。然后是呆霸王请吃酒,归来时已带了几分酒意了。注意,从拌嘴至醉归,宝玉和晴雯都还没说过和解的话,两人内心还别扭着呢。然后还是宝玉主动寻求和解,:“你的性子越发惯娇了。早起就是跌了扇子,我不过说了那两句,你就说上那些话。说我也罢了,袭人好意来劝,你又括上她,你自己想想,该不该?”。能和宝玉处一个屋内,也算晴雯之福了。然后宝玉说出了一番对物用的态度,“你爱打就打,这些东西原不过是借人所用,你爱这样,我爱那样,各自性情不同。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气时拿他出气。就如杯盘,原是盛东西的,你喜听那一声响,就故意的碎了也可以使得,只是别在生气时拿他出气。这就是爱物了。”这里宝玉一再主动寻求和解,直到说出一番物用的道理:高兴就好!晴雯何等冰雪聪明,马上打蛇上杆,“既这么说,你就拿了扇子来我撕。我最喜欢撕的。”甚至宝玉夺过麝月的扇子,递与晴雯,在宝玉的嘻笑和纵容下,晴雯毫无顾忌,也撕了几半子。
宝玉和晴雯因吵架心中所存的芥蒂荡然无存了。竟此一吵一撕一笑之后,两人的关系应该更好了。
她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剪下,留给宝玉作纪念,又伸手向被内将贴身穿着的一件旧红绫袄脱下:“这个你收了,以后就如见我一般。快把你的袄儿脱下来我穿,我将来在棺材内独自躺着,也就像还在怡红院的一样了。论理不该如此,只是耽了虚名,我可也是无可奈何了。”见宝玉宽衣换上,晴雯又哭:“回去他们看见了要问,不必撒谎,就说是我的,既耽了虚名,索性如此,也不过这样了!”晴雯不只是敢做敢担的人,没做的事,也敢担。别人误会她带坏了宝玉,她虽深感冤枉,也不想再辩解,再洗刷自己了。她只后悔自己不是真“坏”,“坏”得不够彻底,反被别人口中的肮脏污染了自己的干净。还不如不干净呢。晴雯临死前与宝玉交换内衣,就有跟别人的污蔑较劲的意思:你说我这样了,我偏让你觉得我就是这样了。谁叫我和他的感情就是好呢?他愿意,我也愿意!就这么的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晴雯与宝玉死别,互换信物,不只有对污蔑者的憎恨,还充满对宝玉的眷恋。脂砚斋评点:“晴雯此举胜袭人多矣,真一字一哭也,又何必鱼水相得而后为情哉?”袭人和宝玉试过云雨情,晴雯和宝玉则彻底是心心相映。永别之时互换贴身衣服,纯粹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摹拟两人的身心合一、亲密无间。相濡以沫,似乎比真正的鱼水之欢更为刻骨铭心。
众所周知,晴雯是一个容貌俏丽、性子泼辣的丫头,作者虽然没有正面描写晴雯的美貌,但是却间接的从别人的话语里刻画出了晴雯的特殊。同时晴雯也是贾宝玉身边的丫头,那么贾宝玉和晴雯之间是否还存在其他的感情?
作者将晴雯描写的十分的美貌泼辣,不管是撕扇子还是平时和宝玉的打闹中都能看的出她的性格,再加上之前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将来是要给了宝玉的,这性子越发娇憨起来,她和袭人不同,袭人和宝玉有了初尝云雨的关系,但是晴雯不知是为了以后准备还是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始终和宝玉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贾宝玉和晴雯之间只是比别的丫头更亲近一些,其中的原因还是因为晴雯的样貌和林黛玉非常的相似。
但是晴雯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心里还妄想着能和宝玉站在同一条线上,妄图两个人是平等的,这种想法在封建思想严重,等级制度严明的贾府肯定是不被接受的,这样一来就有了后来的晴雯之死。其实晴雯的死贾宝玉也有责任,若不是他平时和晴雯没有顾忌,也不会让她存了这样的念头,等到后来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贾宝玉和晴雯,前者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和女性的关系非常的亲近,而晴雯对贾宝玉却存了爱慕的念头,贾宝玉却并没有这种想法,最后晴雯死的时候贾宝玉也不过是来看了一场,叹了一回罢了,可是晴雯付出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晴雯失手摔了宝玉的扇子时,宝玉曾说你将来成了家也这样毛手毛脚的不成?可见他对晴雯没有非分之想。晴雯临终说了,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了你去,他们是思无邪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