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大学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在大学里,拿国家助学金的人不一定就是穷人。
读书时,系里的几个班委里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国家助学金应该是惠及班里所有人的红利,在分配名额时要遵从“公平”的原则,即保证大学四年里班上每个同学都至少能拿一次这笔钱。
于是经常能看到,一些根本算不上贫困的学生,拿到钱后就马上换手机、换电脑,或者拿着这笔钱和女朋友去旅游。而一些真正的贫困生,却因为之前已经领过这笔钱,所以在后面的评选中常常不能作为优先考虑人选。
有一年班上一位家庭比较富裕的同学得到了这个名额,但他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欣然接受了这三千块钱“分红”,而是打电话去和父母说了这件事。电话里他母亲坚定地要求他拒绝这笔钱,说不该自己拿的钱就绝不能要,这笔钱应该留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还说家里绝不可能会替他去弄什么贫困证明。因此,后来他将这个名额让给了班上的一名贫困生,成为了系里少数几位四年里都没拿过这笔钱的同学。
面对充满着各种“潜规则”的现实环境,有的人选择顺从并因此获得好处,成为一名“利益共同体”;而有的人却能坚持立场和原则,即使在所有人都已经默许犯错,犯错成本基本为零的情况下,却仍然选择了“正”和“善”,放弃了触手可及的利益而为这个浑浊世界滴入了一滴清水。也许一滴水并不能改变什么,又或者当事人根本无意改变什么,正如曾在知乎看过一句话道——“我们之所以选择做一件事并不是因为它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而是因为它是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上一年的那件事。从乡镇转来的羊水栓塞大出血产妇,因为抢救无效,母子俱亡。凌晨两点四十,在宣布死亡之后,大家都走了,各自回值班室去睡觉。
家属在外面哭的哭叫的叫,骂的骂。没有人顾得来管死去的产妇。通知了太平间的人,说等天亮了再来。我听着外面挺乱,不放心我妈,就在手术室门口等她。她却迟迟不出来。我就进去找她。我看到她用纱布沾了温水,擦洗了死去孩子的身体,把血擦干净,用小被子包好,放在了一边。然后是产妇。伤口已经缝合好。输液器和导管都拔掉了。妈妈把她身上擦干净,连输液的针眼都擦好,之后,给她穿上了衣服,理好了头发,盖上了白布单。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凌晨的手术室,两重门隔开生与死。门外是喧嚣尘世,门内的无影灯照着她一脸认真,跟平日里做手术的姿态没有区别。日光之下的善良,对生的善良,温暖而有力。而在暗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于逝去的生命的尊重和对待,应该是另一种善良吧。默默无闻,却如此有力。
我对你善意没有获得同样的善意只能说明你人格有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和你一起,你吃不了我的亏但你会吃社会的亏,与人为善的人都过得不好吗?
一件事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但是去做了,却可以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并且心安理得!善良其实就是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
善良是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的
雪中送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