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无论是为子当孝、待人以信的“人学”,还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道学”,其实质都是“农民学”——是祖上世世代代与人、与天打交道历练出来的学问。主题是敬畏与感恩,今天中国人失去了这两样东西。 五四一代未来得及“整理国故”就赶上“救亡图存”。然后是大建设、大运动、大开放、大破坏。中华民族的文化自尊与自觉,及文化重建被粗暴打断了。 “国故”当然有许多糟粕。“民国大家”每人在乡下几乎都有个代表顽固势力的“老爷子”,为他们娶了未曾谋面的媳妇。三老四少的坚守维系了乡村二千年来的稳定,但这些“瘸腿的中国绅士”(费孝通语)不能对新形势作出有效的调整。
不信,20年后,新一代农民工要做城里人。农二代三代与城市同龄群具有相同的参照系。 “大谷打工网”去年对1.1万多名外来务工人员所做的一项调查表明,受访女性给出的自己最想从事的10种工作中,有9种是服务业工作,排名前三的是销售代表、前台接待员和行政助理。 像父辈一样“从业农业生产”一定是新生代农民最末等的选择。他们农村回不去了,农活不愿干也干不了。现在做农活的基本上是40后50后。让新生代农村人留在乡下是困难的,同样,让城里人住乡下更不现实。
信的,文明,civilization一词,来自civility(礼仪)。文明似乎来源于礼仪。城市代表文明,农村代表野蛮。至少欧洲人这么认为。但史上中国乡村不是这样的,它是礼仪的发源地,是传统伦理的根基,也是中华农耕文明的发源地。 《白鹿原》中的乡绅朱先生调解白家与鹿家纠纷的桥段很有说明性。朱先生劝诗曰:倚势恃强压对方,打斗诉讼两败伤;为富思仁兼重义,谦让一步宽十丈。(致嘉轩弟)一场纠纷就这样在双方乡贤的劝导下平息了。 皇权与绅权的对峙维持了二千年安定。
道德风气上不去就别想幸福,悲哀!
信,因为城里过得也不好
太阳从西边出你信吗?






